韩恕看着她发顶重新戴上的簪子,劣质的玉石和浅包的银线,是她往日里根本瞧不上眼的东西,他轻抿着薄唇想要问她身份,问她为何不来见他,可对上她有些绷紧的身形时却换了说词。
“那天偷入皇陵的人是你。”
谢于归被韩恕盯得头皮发麻,她甚至以为韩恕发现了什么,都打算想着要真知道了该怎么办,是直接逃命还是先想办法糊弄过去,却没想到他出口时却只是说起皇陵的事情。
谢于归懵了一下:“啊?”
韩恕眸色微冷:“皇陵里本王与你见过,你不必装傻,你身边那个丫环与我身边的人交过手,可要本王将她抓来对峙?还是要本王将你们下狱让刑部去审?”
谢于归猛的松了口气,原来是问皇陵的事情。
她见韩恕问罪,干脆利落的朝着地上一跪,然后转瞬就酝酿好了泪珠子。
“妾身不敢欺瞒王爷,那一日的确是妾身擅入皇陵惊扰了长公主,可妾身也是情非得已。”
“妾身被夫君欺骗,被顾家欺辱,想要反击可手头捉襟见肘,又没办法能对付得了他们,无意间听闻皇陵地宫后山的事情,便生了邪念,想要借长公主陪葬之物一用,却并非想要换得银钱。”
谢于归的谎话张嘴就来,
“妾身原是想要将东西放于顾家之中,借此引官兵搜查,却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还惊扰了王爷。”
“那一日伤了王爷,妾身自知有罪,只是此事与谢家无关。”
“王爷若要问罪,妾身以命相偿。”
谢于归眼泪掉的自然,那凄凄惶惶的模样让韩恕有些呆怔。
还没等他回神,谢于归就干脆利落的起身朝着旁边的柱子撞去,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吓了隐在一旁的许四隐一跳。
许四隐是最早知道谢于归就是偷盗皇陵之人的,也是知道韩恕会问罪谢于归。
只是他原本以为谢于归会狡辩的,甚至会想办法推脱皇陵之事,毕竟那一日根本没人有证据说入皇陵的是她,可谁知道她承认的干脆利落不说,转眼就撞了柱子。
许四隐正想伸手去拦,谁知道谢于归脚下像是绊到了什么,身子一歪脑袋朝着旁边侧了下,刚好就错过了柱子,直接扑倒在柱子旁边。
韩恕:“……”
他嘴角颤了下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次“撞柱”的谢于归,韩恕险些没绷住,眼底划过抹呆滞之后,见许四隐拦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