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太傅生辰也不见你露面。”
韩恕淡声道:“礼在人就在,本王年年都有给老师挑选合意的礼物,总好过陛下每一年都只随口说一句祝福,连块玉玦也不见赏过。”
“……”
昭帝被一句话戳了肺管子,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那是,阿姐当初把私产都留给了你,连带着商行那边也全都入了你私库,你当然有银子年年奢靡。”
谢太傅听着昭帝一句“阿姐”只觉得眼皮子直跳。
长公主就是厉王心里逆鳞,陛下每次一提起来两人都非得掐起来不可。
谢太傅连忙就想说句圆场子的话,却不想往日一提起长公主就冷了脸的韩恕,这次却难得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,反而就那么懒洋洋的扬唇说道:
“陛下说的是,阿姐疼我胜过疼你。”
昭帝:“……”
气成河豚。
谢于归在旁瞧见昭帝气得瞪眼,有些一言难尽,她这个弟弟跟韩恕认识也有十几年了,打从最初时吃亏的就一直是昭帝。
论毒舌他比不过韩恕,论心计他算不过韩恕,就算是拳脚功夫也不如韩恕。
早些年还在冷宫的时候,他就是韩恕身后的跟屁虫,哪怕后来学聪明了,也成长成了合格的君主,可对着韩恕时总能一两句话就直戳他肺管子。
眼见着昭帝老大不小了还跟以前一样,一副说不过韩恕就想要撸袖子掐架的样子,谢于归连忙侧身朝前走了半步,刚好挡在昭帝跟前。
“陛下,外头天冷,不如先进里面再说?”
复又转过头看着韩恕,
“雪光刺眼,王爷眼睛还伤着,不如先进屋中去吧?”
谢太傅连忙在旁圆场:“于归说的是,外头寒风刺骨的,老臣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冻,还请陛下和王爷体谅一二,先进去暖暖身子再说其他。”
韩恕眼上蒙着的绸缎看似遮光,实则却能瞧清楚外头情形。
见谢于归横身挡着昭帝,就如同以前每次他和昭帝拌嘴时她挡在他们中间一样,韩恕深吸口气捏了捏指尖,扭头对着谢太傅说道:
“许久没吃过季婶做的糟鹅掌了,突然有些怀念,不知老师愿不愿意留我一顿饭?”
谢太傅见韩恕率先松口,顿时松了口气。
他还真怕韩恕跟昭帝在他院子里打起来,伤了哪一个他都承担不住。
谢太傅连忙笑着道:“王爷客气了,您难得有时间过府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