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来,江副使请用!”
江陵全身早已发软,瞪了一眼他,“穆云,你何时也学会欺负人了?”
“额……我,我,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?”夏雨羽弱弱的又将碗又拖了回来。
“马上就要施粥了,大人为何还喝吊命汤?”宋子瑞的心里也是拒绝的。
吕自先无奈笑了笑,端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,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,道:“说是粥,还不如清水。”
几人不解。
吕自先顿了顿继续道:“临安城十万六千人,每日二百担米,不是清水是什么?”
“那劫来军粮呢?”苏牧问道。
“一百二十辆粮车,共六百担。”
“六百担?”苏牧震惊的重复了一遍。
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是二千担,为什么吕自先大人却说只有六百担?
这差的也太多了。
吕自先扫视了一圈几人,发现几人神色不对,冷呵一声,从容问道:“圣旨上说的是多少?”
好歹吕自先也是正七品官职,又在官场多年,对于官场上的趁火打劫也算是门儿清。
“二……”
“六十。”宋子瑞抢在苏牧前回道。
吕自先又岂会看不穿他的小动作,淡然一笑,看了看天色又叹了口气,“几位不妨与我去外面走走!”
“好!”苏牧应道。
临安,一处施粥棚。
这里的灾民,像极了夏雨羽在大学时排队在食堂打饭的样子。
人手一个碗,期盼的盯着前方,当有人路过时便盯着那人手里的碗,咽下一口口水。
一个身着雪白衣衫,身背宝剑的修道士,吸引了几人的注意。
他坐在石阶上,忧郁的眼眸低垂,望着手里的一碗清粥,显得格外与众不同。
江陵见他衣冠整齐,断定是蹭吃蹭喝的,心里极度不爽。
快步上前一把将碗夺过,质问道:“好你个道士竟然学会噌吃噌喝了!”
道士见碗被他人夺去,并未生气,向他揖礼道:“小道只是途经此地饿意席身,这才不得已而为。”
道士,夏雨羽瞬间来了兴趣。
白衣道士虽见过不少,可都是演员所扮,好不容易逮个活的怎么能放过一睹容颜的机会。
夏雨羽急步跑到他面前,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个够。
这人十分年少,白色道袍朴素洁净,后背的长剑擦的亮白如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