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桌子几个凳子,一张床之外多余的陈设一样也没有。
这间屋子以前是作为客房的,苏牧很惊讶自己的母亲好歹也是一家之主,怎么就搬到了客房。
没走几步苏牧就瞧见了随意丢在桌上的金簪,他的目光也不过稍作停留,下一秒就走到了床边。
“母亲,你怎么搬到这里了?”
“眼睛看不见了,住哪里都一样!”苏母伸手摸到苏牧的手,将他拉到身边,继续道:“这些年多亏了你姑姑,若不是她们夫妇帮着打理苏府,只怕早已不成了。”
“母亲,今日为何不见姑父?”
“经商的人,一年到头不都是在外风餐露宿的嘛!”
突然,苏母一脸严肃,话锋一转,压住声音问道:“可找到机会接近太子?”
苏牧沉默了,片刻道:“母亲,放心,儿子不会忘记当年的事。”
“听说,大王病重,你要抓紧了!”苏母催促道。
“嗯!儿子知道。”
廊下,苏牧脑海里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,显得有些心神不宁。
离接近太子的距离太远了,只有一条路就是迎娶元霜,成为王亲。
“喂!”
正想的出神的苏牧,并未发现园中的江陵,直到他叫了一声,他才恍然的回过神。
江陵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,快步跑了过去,翻过栏杆,问道:“姐姐又催你了?”
苏牧默认了。
江陵有些无奈,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,须臾问道:“苏牧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是元霜?”
江陵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“就算你不喜欢她,只是利用她,都请你不要让她伤心,她是无辜的!”
“无辜?”苏牧冷哼一声,咬牙道:“舅舅,当年父亲也是无辜的!”
“苏牧!”
“舅舅!”
二人扯着嗓子相互呵止,空气也随之凝重起来。
许久,苏牧放低了语气,一脸严肃问道:“你喜欢她?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江陵矢口否认,可转念一想,与其让她被苏牧利用,倒不如大方承认,或许他还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过元霜。
于是,他立刻改口承认,道:“没错,我就是喜欢她!”
“无可救药!”
“对!我就是无可救药,冤冤相报何时了?若是姐夫在世,他一定不愿看到你和姐姐现在这般模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