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秋岳一见颜月朦满面的悲容,娇眸垂泪,顿觉心中不忍,暗自惭愧,他连忙劝慰道:“颜姑娘,都怪无念救人心切而唐突佳人,在下先行向你赔罪,如能蒙你成全,放了慕老爷子,将来无念必定前来当面诚乞责罚,另外颜姑娘也不必担忧,我无念对颜姑娘亦有倾慕之心,不管能否将人救出,绝不敢伤害你一丝一毫。”
颜月朦痴痴望着袁秋岳道:“无念大哥,你这是何苦呢?不妨告诉你,即便你挟持于我,家父也绝不会因顾忌我的安危而轻易放人的,还有,假如诚你所愿,暂时换出了‘圣手神农’。你认为我爹会让你们活着离开‘冥灯鬼府’的势力范围么?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擅作主张,以免惹出杀身大祸来!”
袁秋岳道:“颜姑娘你说的不无道理,但无论怎样,无念也要姑且一试。”
颜月朦轻叹一声,道:“即是如此,月朦多说无益,不过你若想全身离开颜家堡,最好寻来一辆马车,将我藏于车中,否则你走不出多远,便会被乱刃分尸!”
袁秋岳转身来到窗前,将风铃摘下,仔细查看了一番,并没有发现“避水珠”的影子,不由问道:“颜姑娘带走风铃时,可曾见到当中有一颗珠子?”
颜月朦望着袁秋岳手中的风铃,轻咬着嘴唇半晌不言。
袁秋岳见颜月朦并不说话,便明白了几分,随即道:“无念知道颜姑娘偏爱这个风铃,我可以将其送与姑娘留作赏玩,但那个珠子对在下甚是重要,还望颜姑娘能够归还于我。”
颜月朦幽幽说道:“那颗珠子现贴身放在我的胸前,你若想要,随你自取便是。”言讫,两行莹泪再度顺腮而下。
袁秋岳来到颜月朦身前,看着她那起伏不定,玲珑浮凸的酥胸,哪里下得去手?他心中暗道:“我怎能为取珠子而污了她的清白,如此轻薄行径又与禽兽何异?”想到此处,他随将手撤了回来,说道:“颜姑娘,此珠便暂时交与你妥为保管,待日后无念用时,再来取之。”话毕,探指疾点,已将颜月朦的穴道解开。
此举令颜月朦大为疑惑,呆立半晌才道:“无念大哥因何为我解开穴道,难道不怕我反将你制住么?”
袁秋岳道:“大丈夫行事应当光明磊落,对你一个女子使用卑劣的手段,实在令无念汗颜,既然‘圣手神农’已不在你的手中,我再以你为质,去要挟他人,岂不成了无耻小人?况且此事我不想令你左右为难,在下即刻前往‘冥灯鬼府’,亲自去向令尊讨个人情,希望他能网开一面,放过慕老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