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裂肺的惨叫。
在惨叫声中,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,越沉越深,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。
“唔唔……不要!不要!!不要!!!”
苏玉从梦中惊醒,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,眼睛瞪得大大的,直直地看着床幔顶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又是那个梦。
那个在苏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她仰躺着许久,两行清泪从她血红的眼里流出。
她抬起手擦掉泪,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,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让自己变得清醒。
她穿着单薄的寝衣,拿起桌上的剑来到院子里,“咻”地一声,利剑出鞘,三两招式便斩开清晨的寒气,露出她隐藏心底的杀气。
鸡鸣时分,薄雾笼罩。
院墙外面的街道上已热闹起来,卖菜的、卖早点的,赶路的,干活的,你来我往,还有巡逻的衙役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街上走过。
院墙外的热闹不是属于苏玉的热闹。
她的院子是静悄悄的,连下人都要得到她的准许之后才能进去。
此时,院子里只有她拳脚挥动时搅动的风声。
她认真又专注,眼神凌厉,动作行云流水,稍稍用力,掌风便如一把利刃将枝头的树叶尽数斩下,再一回旋,长剑生生贯穿树干,如同穿过敌人的心脏。
“公子,清晨露重霜浓,该多加一件衣服才是。”
温润清澈的声音从苏玉身后流出,骨节分明的手攥着一件玄色蟒纹披风,轻轻地搭在她肩上。
苏玉收回动作,站在树下,带着寒气的晨风拂过她轻盈的衣角,又眷恋着盘旋离开。
“易安?”
显然,她没想到此时能在这里看到他。
他穿着暗红色束袖常服,腰身纤细,身形却健硕有形。
许是在皇城当差久了,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。
只讶异了一瞬,苏玉便恢复如常,抬眼看向易安,上下打量一番,说道:“五年前,你还和我一样高,如今已经高出我许多了,看来在里面当差,过得还不错。”
易安听了这话,眼角带笑,抱着苏玉的胳膊歪着脑袋挑眉道:“公子,我好歹比您虚长几岁,比您高一点,不是应当的吗?要是现在还比您矮半截,您还能放心我办事?”
苏玉低头哑然一笑:“你说的对。不过,你不是应该在京都吗?怎么回来了?”
“叙伯说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