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上前一步,在蒲叙耳边耳语两句,然后冲人群做了个揖。
“诸位!诸位!稍安勿躁!”她大声喊了两句。
大家见苏玉与那大夫亲近,又生得白净清秀,一身书生气,便知她就是那大夫口中的“犬子”,于是议论之声又从蒲叙转到了苏玉身上。
“这个小郎君模样倒是俊俏,看起来不像是黑心肝的人。”
“是啊,面若白玉,眉清目秀,身姿绰约,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学问做得如何,可别是个空架子。”
“黑心大夫养出来的儿子,不也是黑心肝的吗?学问好有什么用?”
“就算是空架子,长得好养在家里也赏心悦目,比有些脸丑嘴臭的泼皮好多了。”
人群中,一位穿着低调却用料讲究的少女白了一眼刚刚议论的那些男人,愤愤不平地说道。
“嗨!你这……这……这个……郡……郡……”站在少女旁边的路人看清少女是谁之后,瞪大眼睛,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。
少女挥挥手,那人便默默挤到旁边去了。
苏玉负手而立,眼睛直直地看向少女,见她面庞白皙,穿着华贵,定是京中非富即贵的人家。
苏玉朝她颔首微笑,以示感谢,然后再次接着蒲叙的话宣布:“今日起,本医馆开始义诊,为期三日。义诊期间,看病拿药,分文不取!有需要者,可随时前来。”
刚刚煽动群愤的那人又开始叫板:“说是不要钱,到时候一诊治就全是病,又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钱,你们这样的把戏,我们可见多了!”
“哦?”苏玉走下台阶,来到那人面前,“看来这位兄台是被骗过呀,您可否说说,您是在哪儿被哪个医馆这样骗过啊?”
那人只以为苏玉会自证清白,哪里料得到她会过来问清楚呢,于是他看着苏玉磕磕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遇到的又不在这里,说了也没用。”
“可既然你遇到过,那就说出来让大家都了解一下呀,这么多人里,难免有走南闯北的,说不定就在哪里碰到你说的那个行骗的医馆了呢,你说出来,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嘛。”
苏玉进一步上前,苦口婆心地劝导。
周围的人听了,也附和着。
“是啊,是啊,你就跟大伙说说呗。”
“我家夫君就是行商的,这要是遇上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骗呢,你跟我们说说吧,他是怎么骗人的。”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也跟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