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又发起呆来,是有什么心事么。”
端木隰华摇摇头,却突然想起街上百姓们之间的言论。这次是魏思阙大败了西凉?会不会和几个月之前急着要走的玉息令月有关系。
“这次,武安君大败西凉是怎么回事。你不是说连傅又山都没能赢那位大统领?”
“原来是为这事儿啊,表妹,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朝政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兰禾拿了小桌几上的一杯茶盏,饮过一口,摇着扇子给她讲。
“当然了,如果魏思阙对上的是玉息令月,那多半是赢不了。但是此次西凉国内乱,几年前那狼崽子就被驱逐出去了。他肯定是心有不甘,这次又回来复仇,却赶上两军交战。”
“他本来想联合着一起先退外,谁知他母亲卓太后。竟认为他要比北襄更危险,下令给军队——无论生死,务必先捉拿自己的儿子。魏思阙就正好趁着他们内乱的时候,钻了个空子——大败西凉。”
江兰禾顿了顿,感叹一句。
“天下竟会有这样的母亲,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,不惜对自己的孩子赶尽杀绝。”
“那,哪一方胜了?”
“啊,自然是咱们北襄啊。他们西凉人心都未齐。”
“我说的是玉息令月和卓太后,谁赢谁输。”
“狼崽子又在她眼前跑了,第二次了。他这次跑了,下次这母子两人再相见,估计就是生死相争了。”
还好,只要跑了,就是还活着。端木隰华安下心来,自己的先生除了不大要脸以外,待自己是一向很好的。
她曾经担忧西凉同北襄的关系,拿这个问过他。
“若我为王啊。”
她鲜少见到他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刻,白衣青年目光看向远方,眸子里满满的眷恋。
“若我为王,三国之内必将友好通商,不再有战争。百姓免于赋税,以享田园之乐。皇室里的女儿,不必再被迫和亲,她们可以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他回头的一瞬间,眼尾通红,似乎是要哭的模样。如果一个人还知道流泪,还知道痛苦,那必然就还有他要守护的东西。玉息令月,她的先生,还有要守护的家国。
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守护,怎么会轻易放弃生的念头。只是,如江兰禾所说。世间真的会有卓太后这般的母亲么,为了权力不惜对自己的骨肉赶尽杀绝。
“无论怎么说,虽然让魏思阙捡了个便宜。但结果就是咱们北襄赢了,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