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前三人面面相觑,白衣少年有些失魂落魄地盯着门前的雕花木门。
“别看了,人都走了。”
江小公子善意地提醒,拍了拍谢喻之的肩膀。
“走了走了,我请你们去第一楼吃饭。”
“怎么回事,一会儿我不在的功夫,你喝了这么多酒。”
南絮显少有如这般生气的时刻,几乎没人看到她因为什么事而动怒,或者生出太大情绪上的波澜。
但这一句,喊的略有些大声,却难掩其中的关心与斥责。三人微微顿步,心下好奇,南絮屋里的人会是谁。
“为了什么事不开心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无忧。”
“姑姑,我有点难受。”
百里之恒确然有几分微醺,醉眼朦胧地瞧着眼前女子。青年因迷离的醉酒之态,更添了些妖艳的风情。
面如桃杏,姿态闲雅,尚余孤瘦雪霜姿的郎君。修眉斜飞入鬓,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在火光中流光溢彩。
南絮皱眉,看着自家侄儿这般模样,瞧着不该是个为情所困的才是啊。
她斟酌着开口问询。
“喜欢的人不喜欢你?”
百里之恒又去拿酒壶,却被一手拦下来。他抬头,眸色尽是委屈。看得南絮心头柔软,浮现几分心疼。
当初百里家遭了那般对待,被迫离开东阳。面对背叛,骤热失去双亲的孩子,一夜长大。
他沉默地接过了所有担子,再艰难的时候,都不见他流露出什么脆弱之态。
“无忧,姑姑还在呢。我们无忧这么好的孩子,他没看上自是眼瞎心盲。为这样的人伤情,不值得。”
“无忧,过些日子会有东阳的使者来北襄。阿弗一直都很想你,不若借着这次机会,我们姑侄两人回去看看。”
“好不好?”权当是陪他散散心。
阿弗,周稚弗么?他的太子表哥……可是,他不甘心,他只是不甘心……就这么被人扔掉了。
白衣青年捏紧了杯子,江兰禾。如果是忌恨前几次欺负他而想要报仇的话,很好,他现在的确赢了。
只是你可最好期待着永远被我找到呢。
“姑姑,刚刚那三个人,现下打算去哪里。”
“嗯?”
他关心这个做什么,莫不是自家侄儿也喜欢扶苏喜欢的那个姑娘。南絮瞬间在脑里想了一出三角恋的大戏,这她该帮谁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