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。
她哭得声音沙哑,像是被遗弃的幼崽。自此以后,她将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下去。
青年眼里升腾起雾蒙蒙的水色,他微微伸手,又努力克制着缩回来。沉默半晌,他缓缓推动着轮椅向前行去。
“郡主,我去前面等你。”
他以为她还会在原地待很久,然,少女抹了抹脸上的泪。起身快步越过他,一路疾走到自己的房间。
她从墙上一道暗门里找出钥匙,踩着木凳打开高阁上的抽屉,一只黄花梨木的镜匣跃然眼底。
她低着头,抱着镜匣出来,递给等在外面的他。他伸手去接,她却稍稍用力,两人僵持在半空中。
“谢九思,我会放弃的,但你得给我点时间。”
乍然的离开,她无法接受。还有太多细碎的感情来不及处理,不能让它们烂在心底,锈迹斑斑,日夜侵蚀着心窍。
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,与他彻底分离。直到咫尺天涯,形同陌路。
“谢九思,即便如你所说,我们还可以做朋友。”
因着娘亲的关系,以及此前他对她的诸般照拂,她向来不喜对人有所亏欠。以后有他需要帮忙的地方,她也好力所能及的偿还。
然青年摇摇头,拒绝了她,话里不想再和她扯上一点关系。
“不必,我怕与郡主来往,会教她生出误会。”
她看着眼前的青年,在说起那个女子时。积雪消融,满目柔光。
或许她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,不知他绝情起来,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自己,都逼入毫无转圜的余地。
“呵。”
红衣少女红唇鲜艳,缓缓勾出个嘲弄的笑来。
他来的时候深情款款,走的时候,对她弃如敝履。所谓相知,所谓相守,所谓长情。果真都是不可求的虚妄。
很好,好极。她不是没脸没皮硬要凑上去的人,既然他已经不需要她,且有了心爱的姑娘。又言明不想同她做朋友,她应该识相一点才是。
“你不想见我,我也不会见你。江湖道远,世道险恶。谢郎,还请多多保重。”
少女说完,转身走进屋里,带上房门,而后无力地瘫倒在地。
似乎用尽了所有的……勇气。
娘亲,我好想你。
青年看了一会,车轱辘的声音吱呀作响,在暗夜的石板路上倾轧而过。像是梦魇的人,啮咬磨牙又伴着无助的嘶吼。
他推着轮椅来到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