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均匀的鼾声。
车内的魏思阙沉了沉心,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光景,却忍不住皱起眉头,这是?
“陆相,你在做什么?”
魏家的马夫亦是瞪大了眼睛,这被扶着的少年生得面若桃花。莫不是——陆相喜欢的是这一款,年轻单纯的。
而且看这模样,这少年是被打晕了?那,陆相是在强取豪夺吧?马夫平时看的话本不少,立刻脑补出一场狗血大戏。
所以,自家君上喜欢的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浪荡子!啊,他可怜的君上……
马夫当即抬头,满腹委屈的质问道。
“陆相,你怎么能这般对我家君上。”
魏思阙:“。”
陆维桢:“?”
陆维桢彻底蒙了,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。看这意思,是魏思阙和侍从说了自己的坏话么?
但那个眼神的感觉又不对,倒像是在说自己是个——负心汉??该不会是,魏思阙有断袖之癖吧?
呸,陆维桢感受到了一阵生理上的恶寒。
青年转头看着魏思阙,黑眸锐利,隐隐含着怒气。
“君上,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,为什么要跟踪我。”
魏思阙沉默了,这该怎么解释?他也放心不下郡主?还是说看热闹?不行,有了。他从马车上下来,吩咐马夫驾着车停在巷口的另一边。
他的面色依然冷冽平淡,语气也生硬,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扯谎的人。
“你不要多想,我只是顺路。”
青年冷冷一笑。
“呵,你顺的哪门子路?这条小巷前面是通往城外的。”
魏思阙:“。”
陆维桢嗤笑一声后,继续道。
“就算你硬要说是顺路,我也不能说什么。但、”
青年停顿了一下,魏思阙抬头,冷不丁一个激灵。他觉得,如果目光能杀人,他现在可能已经被陆维桢杀了好几百回了。
“刚刚你那侍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魏思阙:“。”那人想什么他又怎么知道。
在某些方面,比如感情方面,君上实在是个老实人。
老实人君上虽然感觉到了怪异,却不能理解侍从想表达的意思,亦不知道是自己的行为让人曲解了。
解释不出来的君上,只能继续冷着一张脸,试图转移话题,蒙混过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