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望停靠坐在那里,双手搭在膝盖上,颀长的腿自然交叠,气场全开,张力十足。
这还是苏旎头一次在苏家外的场合见到苏望停。
他确实有苏家掌权人的派头。
至少比苏计明那个一瓶子不满,半瓶子晃荡的半吊子强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那小姑娘支支吾吾,小心翼翼看了眼苏旎,摇摇头,不敢乱说话。
苏望停叫来助理,让他把人带到隔壁,好好看好,不能让她独处。
等人走后,他摸了把香烟,又意识到有苏旎在场,抿唇重新靠着,努嘴:“这人误闯进了我对面的房间,被人睡了,对方跑了,她离开时捡到走廊的钱包,里头夹着你的相片,背面还有我的联系方式,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报警,说我动了她,死活要个名分。”
要不是这话从苏望停口中说出,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短短一句话,就跟不是母语似的。
漏洞百出。
连她都能听出破绽,苏望停又怎么能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。
没等她质疑,苏望停又开口:“那天我住在对面,确实跟一个女人进去了房间,但不是那个小姑娘,电梯视频被商家伪造了,做了场局,一字一句教那小姑娘要告我。”
“那钱包,是簿京尧的,我对面住的也是他。”
短短几句话,苏旎CPU都要干烧了。
“你意思是,簿京尧把人……然后联合商家诬陷你?”
什么鬼故事?
“簿京尧说他当时不在房间,是商家那边找的人,要一箭双雕,逼婚,然后搞垮我,如果那小姑娘死了,死无对证,我进去,苏家完蛋,而簿京尧为了堵商家人的嘴,必须完婚。”
苏旎听出了几分不对劲,蹙眉打断:“你跟簿京尧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”
据她所知,簿京尧跟苏望停并没有什么交集。
而且生意上也没有任何往来,更无资产纠纷。
苏望停沉默良久,启唇:“没有簿京尧暗中相助,你以为苏家凭什么扶摇直上?”
这是他头一次跟苏旎说起苏家。
苏旎沉默了。
良久后,苏望停开口:“簿京尧的意思,只要你。”
苏旎蹙眉。
她淡漠掀起眼皮,眼眸低垂,满脸难以置信。
“苏总的意思,用我跟簿京尧交换?”
包厢内寂静如斯。
只有外头隐隐绰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