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玉佩好,适合哥哥,环佩叮当蛮好看!”
东里为哼了一声,眼睛却是带着笑的,“钻钱眼子里去了,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!”
我嘟嘟嘴,左手抱着东里为的手臂,右手牵着哥哥的手,撒娇道,“谁叫你们都这么宠我!我不骄横些,岂不是对不住你们?”
“歪理!”东里为刮了刮我的鼻子。
东里溪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发,下人们也都掩唇偷偷笑着。
一片和谐。
我心下喟叹,有些鼻子酸眼睛热的,仰仰脖子生生逼回去了。
何其有幸啊,生在这样的家里。
无论如何,既然我占了这副身子,就要想尽办法保得他们平安顺遂,否则我对不起他们厚爱。
默默下了决心,我挑了一些首饰出来,回了院子里去。
东里为摆摆手,“去吧,回去早早歇着。我去陪陪你们父亲。”
我抱了抱母亲,“别伤心,父亲定是在天上守着我们呢,您得开心。”
“……姑娘大了,知道疼人了?”东里为掩饰性地转身走了,顿了顿,背着我道:“欢儿,溪儿,你们听着,不论将来喜欢的是谁,万万不可负了他。这世间唯有情爱,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却偏偏伤人至深,刻骨锥心。”
父亲当年是在边地受了风寒,回了京中也没能调养好,缠绵病榻,不多久就去了。
可怜母亲远在边地,君命难违,无论如何回不来。
她也曾高头大马,独自跨越半个边疆回来看上父亲一眼,可惜不敢久留,唯恐陛下疑心,害了常威侯府上下。
造化弄人呐。
我遥遥望着母亲高大的背影,恍惚间读出了几分肃穆来。
东里溪红着眼眶行了个礼,“母亲,儿子知道。”
情爱么?
我从不懂得。可是咂摸着东里为的几句话,我摇摇头回了自己院子里。
春桃等人早就知道前厅的事儿了,都笑着说漂亮话儿,“恭喜郡主,贺喜郡主!如今觅得良缘!”
“是啊!还是陛下赐婚,这是泼天的富贵呢!”
他们不知道陛下心思,也不似其他女子那般百般鄙夷,只是真心赞美。
在这天玉,士农工商,做不了官,于我这样地人家来说,确实是极丢面子的,少不了让人家戳脊梁骨说上几句。
不过好在我不在意。
“这都是陛下赏的好东西,你们看着喜欢的便拿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