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只或公或母的鸡。
梅逍看着这些鸡无奈地叹了口气,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在武阳悠扬的钟声中醒来的,何曾被这些鸡扰了晨间的兴致?此时的梅逍,恨不得把这些鸡一把掐死,以泄胸中之愤。
梅逍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鸡笼上移开,信步向后院走去,后院的面积很大,似乎是把一座山山脚下的一部分坡地圈了进来,从低到高都种着一些蔬菜,有些过于陡峭的地方还生长着一些不知名的药材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梅逍正看着,老头儿走了过来,拿起一边的扫帚开始清扫院内为数不多的砖地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,好像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。
梅逍问老人,“老人家,您现在幸福吗?”
老人一笑,“当然,在佛土又没有那些苛捐杂税,没有与其他国家的争斗,也没有官府压榨百姓,大家安居乐业,连盗贼都是十几年难得一见,怎么会不幸福呢?”
梅逍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,“您的儿子和儿媳在哪里?”
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扫帚,双手搭在扫帚上,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,有些沧桑地道,“他们都不在了,二十年前,佛土有一场大乱,当时几乎所有的年轻男人都被征召,去当僧兵,就在那个时候,我儿死在了战争中,过了没多长时间,儿媳也走了,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儿带着一个小孙女过活。”
梅逍问道,“那您是为什么还觉得幸福呢?”
老人叹了口气,道:“最起码现在我们还是过得挺好的,佛土那个靠着下面这些鲜血上位的方丈还算是个好人。”
梅逍来了兴趣,“哦?此话怎讲?佛土现在的方丈不是正式继承的吗?”
老人把扫帚放到一边,拉着梅逍回到屋里,开始给梅逍讲一个故事。
当年,佛土最有希望继承方丈之位的高僧有两名,一个名叫无相,另一个名叫无名,他们两个是师兄弟关系,情同手足,但二人的性格却完全不同,无相虽佛法精深,但行事有些冲动偏激,甚至在手下豢养了很多僧兵;而无名却是淡泊的性子,什么也不在他的心上,也不想继承方丈之位。
当时的方丈是无相和无名共同的师傅,他在两个人之中选择了无名。方丈去世后,无名继承了方丈之位,虽然无名成为了方丈,也有能力处理好佛土的事务,但他十分讨厌被俗务缠身,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无相处理。
无相的野心在这期间越来越大,甚至膨胀到当中挑战无名的权威。但无名不以为然,就这样任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