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的残叶,随时可能坠落。汗水成串地顺着额头、脊背滑落,大滴大滴地砸落在干裂的土地上,溅起细微尘土,混合着空气中那已然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息,散发出刺鼻且令人肠胃翻搅、作呕不止的气味。
大壮,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,此刻双腿好似筛糠般哆嗦得厉害,膝盖相互撞击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,他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巫师的尸体,眼珠子都快蹦出来,像是要从那具尸身上瞧出这诡异变故的缘由。手中紧握的锄头再也拿捏不住,“哐当”一声落地,砸在尘土中,扬起一小团浑浊的尘土,恰似他此刻慌乱心境的外在写照。身旁的二牛,嘴巴大张,下巴都快脱臼,想呼喊却似被扼住咽喉,只能发出“嘶嘶”的气声,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个四脚朝天。
妇人们更是惊恐万状,抱在一起瑟瑟发抖。有个年轻媳妇,怀里紧紧搂着孩子,孩子被吓得小脸煞白,哭声卡在喉咙里,只剩抽噎。她自己则双眼圆睁,死死咬住嘴唇,直至咬出鲜血,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,滴落在孩子的肩头,可她浑然不觉,整个身子抖得像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老人们拄着拐杖,拐杖在地上敲得“笃笃”响,可这声响里没有了往日的沉稳,满是慌乱与无助,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作孽啊,作孽啊”,念咒般祈求着神明庇佑。
众人皆望向彼此,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,那眼神仿若迷失在茫茫黑夜中的孤雏,渴求着一丝解答、一缕慰藉,可无人能在这诡异如魔域的境地下,给出哪怕只言片语的回应。
紧接着,一阵阴寒彻骨的凉意从脚底蹿升,仿若千万根冰针同时扎入肌肤,又如冰冷的毒蛇蜿蜒游走全身,所经之处,鸡皮疙瘩瞬间层起,让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牙齿也不受控制地“咯咯”磕碰。在那具尸体旁,幽蓝的鬼火仿若幽灵的眼眸,一星星、一点点地燃起,起初只是微弱闪烁,仿若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,而后渐渐汇聚,跳跃的火苗愈发高涨,似是地府的鬼眼被彻底激怒,冷冷地、恶狠狠地窥视着世间的一切,尤其是这群手染鲜血的村民。鬼火越聚越多,逐渐融合成一团诡异的幽光,将巫师的尸体笼罩其中,光影摇曳间,尸体竟似有了动静,先是手指微微抽搐,指关节“咯咯”作响,发出令人头皮发麻、毛骨悚然的声响,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悲鸣;继而双腿也开始抖动,黑袍随之拂动,似被注入了邪祟的生命力。
“妈呀,他……他要活过来啦!”有妇人惊恐尖叫,声音划破夜空般尖锐,仿若要将这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