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(2 / 9)

狱。工地四周,是满目疮痍的荒芜景象,黄土地被烈日烤得干裂,缝隙宽如孩童手指,蜿蜒交错,似是大地痛苦干裂的嘴唇,每一道都在无声嘶吼着干渴与绝望。漫天风沙肆虐,裹挟着尖锐砂砾,抽打在苦力们的脸上、身上,划出一道道血痕,仿若恶魔的鞭笞。

他们被驱赶着,天不亮便起身,睡眼惺忪中,监工的皮鞭已如毒蛇般呼啸落下,“啪”“啪”声炸响在清冷空气中,催促着他们迈向那如山般堆积的石料。沉重巨石,需数人合力方能挪动分毫,五郎和工友们肩扛粗绳,绳嵌入皮肉,磨出一道道血水淋漓的伤痕,他们喊着号子,声音沙哑破碎,却拼尽全力,在监工咒骂声中,一步步艰难挪移,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,稍有不慎,便是摔倒被巨石碾压的厄运。

烈日高悬时,酷热难耐,工地仿若蒸笼,热气扭曲升腾,苦力们汗如雨下,衣衫被汗水湿透,紧贴后背,却片刻不得停歇。有人中暑倒下,身体抽搐,口吐白沫,还来不及被同伴救助,便被监工拖至一旁,像丢弃破麻袋般扔在角落,生死由天。五郎望着那惨状,满心悲凉,却只能咬着牙,继续挥舞手中工具,为城墙添砖加瓦,手中老茧破裂,鲜血滴落在滚烫砖石上,瞬间干涸,只剩暗沉血渍。

夜幕低垂,众人并未迎来解脱,简陋营帐四处漏风,地上铺着潮湿发霉的稻草,散发着刺鼻腐臭。众人挤作一团,试图取暖,却被跳蚤、蚊虫叮咬得浑身是包,瘙痒难耐,难以入眠。而五郎,在这困苦中,心心念念唯有阿瑶,想着家中那盏为他而留的暖灯,想着她浅笑嫣然,靠着这点念想,熬过一个又一个可怖长夜,即便身体每况愈下,也未曾放弃归家执念。

然而,长期的高强度劳作、恶劣环境侵蚀,五郎的身体终是不堪重负。那日,他正扛着石料,突然一阵天旋地转,一口鲜血喷出,溅在满是尘土的石料上,殷红刺目。他双腿一软,向前栽倒,手中绳索滑落,巨石轰然滚落,旁边工友惊呼声中,五郎已没了动静。监工皱着眉,不耐烦地踢了踢五郎“尸体”,见毫无反应,便吆喝来两个手下,像拖死狗般拽着五郎双腿,一路拖行,在尘土飞扬中,将他扔到了营地外一处临时充当乱葬岗的荒坡。

那乱葬岗,是片被诅咒般的死寂之地。四周荒草丛生,草高及腰,在风中沙沙作响,似是冤魂低语。草叶锋利,边缘如锯齿,划过皮肤便渗出血珠,仿若也在吸食着这世间悲苦。其间散落着腐朽的棺木碎片,有的还挂着丝丝破布,在风中飘摇,宛如孤魂的残衣。白骨从土中探出,或断肢残臂,或颅骨空洞,在惨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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