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们还能活吗?你们死了,我这趟的镖钱,可不就打水漂了?不成,不成!”
巴图听着,无奈,自己多处伤口,流血过多,想再给妻儿交代几句,张了张嘴,却已说不出话来。赵纳兰把拽在手里的绳索,用胳膊挽起来,伸手握住了成巴图的手,喊道:“巴图哥,坚持住,啊!”
巴图睁开眼睛,轻微地点着头。
纳兰这才顾着一手举着的儿子成长生。
她见长生似乎闭着眼睛在睡觉,就喊了喊:“长生,长生,你醒醒,醒醒啊,儿子!”
喊了好几声,长生都没有反应,纳兰有些急了:“这是怎么了?长生,醒醒啊……”
听到纳兰焦急的呼叫儿子,巴图强睁开眼睛,伸出一只手,抓住了儿子长生的手腕。片刻,巴图强打起精神,对纳兰说:“纳兰,没事的,啊!可能是刚才在水里憋了一下,现在缓过来了,睡着了。”
纳兰半信半疑地,也摸了摸长生的脖颈,才放心下来,说道:“怪我,那瞬间,儿子的确有全身都入水了一下。怎么都没见他呛着?”
船夫听着二人焦急地喊着他们的儿子,便说道:“成老爷,你儿子这小爷中啊!南方会水的人都晓得,能入水不呛着的,天生就会水!”
捆绑在木船后面的,好几个大包裹,此时都成了浮子一般。全部漂浮起来,包围着成巴图和赵纳兰,产生了强大的浮力。载着成巴图和赵纳兰,以及纳兰怀抱里的婴儿成长生,随着船夫大力地推动着的底朝天的木船,在黑暗中向前冲去。
船夫此时,并不再多语,只是一门心思地,用粗长的竹篙,推着船向前。
刚才船夫说,他要加工钱,纳兰替有气无力的丈夫巴图答应了。
在纳兰的心里,这个船夫本就不值得信任。不知他到底还有什么企图?他作为镖局的镖师,图钱确实是一个理由。但此时此刻,危险重重,且眼下危机四伏,并不足以让他为那点儿镖钱,拿命来冒险!
这状况,不得不让纳兰警惕。但眼下,纳兰也只能紧紧抓住这个船家师傅,哪怕只是一根稻草,此时此刻,倒未必不是一线生机。
经过了约莫半个时辰,他们来到了一个急弯口。
船夫才又对成巴图和赵纳兰喊道:“成老爷、夫人,你们一定抓紧了啊!这里要过急弯了,湍流很急……”
说着,便用粗大的竹篙抵住船舷,刚一到弯口,猛一用力,借助弯口急流,整个底朝天的木船,就又翻了过来。
船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