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余尧的父母刚准备出门,就被顾早礼带着回了县丞府。
两个农民一辈子在农地里勤勤恳恳,蓦然被这样保送到县丞府,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像是老虎凳,两人坐立不安,神情惶恐。
虽然温如言没有亲自买下床,但是小眼睛还是很会看人眼色,回来的时候什么必需品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床虽然比不上席梦思,但至少不会摇晃乱嘎吱作响,所以温如言睡了一个还算是安稳的觉。
睡眠足精神气也就上来了,顾早礼将人带来的时候,她正好也醒着。
两人坐在凳子上,眼神焦虑的乱瞟,到处寻找余尧的痕迹,见到温如言顿时激动道:“县丞,我家那傻儿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?”
她越想越不对劲,昨天顾早礼去余尧的房子转了一圈,今天又一大早的将人唤了过来。
“大娘你不要担心,没什么事的。”
温如言安慰的将大娘重新按回凳子上,递了两杯茶给两人。
两人都是典型的农户人家,手指粗糙磨出茧子,指头的两侧还有死皮,男人的皮肤被晒成黑红色,女人的皮肤则是蜡黄色,厚厚的眼袋耷拉着。
见大娘下意识的搜寻余尧,温如言道:“他还在睡着,我没有将他吵醒,等他醒了你就可以把他带回去了。”
两人心里都忐忑不安,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人,突然被叫到府上,总觉得是做错了什么,不然人家平白无故的喊她们干嘛?
嘴唇都干的起壳,但是谁也没有拿起温如言递过去的茶喝,双手焦虑的在膝盖处来回摩擦,紧张的问:“那您将我们喊过来有什么事?”
温如言将昨天余尧画下来的纸递给二人看,暗中偷偷观察他们的神色。
“这些你们可熟悉?”
大手接过纸张,粗粝的手指划过上面,两人都是一脸迷茫,面面相觑后摇摇头。
“你们再看看第一张。”
尽管温如言重申了一遍,两人还是茫然的摇摇头:“您要是有啥事就直说,我们知道的肯定告诉您。”
将两人的神色收入眼底,温如言也不打哑谜了,直接道:“你们昨天去哪里了?”
“还能干什么,在田地种庄稼啊,旁边李家媳妇应该看见过我们。”
“你们知道有人死了么?”
“听说了啊,李大傻子死了,不过我没去看,死人有什么好看的,多晦气。还不如多在农田地里种种庄稼。”
怪不得他们也不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