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一夫,同为顾郎平妻……”
“盈儿!”顾介急了。
“这样不堪的女子,如何能与你平起平坐?”
薛绥差点笑出声儿,“谁说我不肯?”
她看着路边疾掠而过的马匹,扬起一抹笑意。
“论才貌权势,顾五郎给端王殿下提鞋都不配,我怎会弃了凤凰,嫁给山鸡?”
又轻轻嘘了一声,“不是人人都像四姑娘这么瞎的。”
顾介臊得涨红了脸,又不敢公然反驳她,说端王不如自己。
薛月盈沉不住气了,“六妹妹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。要不是大姐姐婚后多年无子,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你……”
薛绥微微一笑,“四姑娘这话我回头便学给大姑娘听。她怎么那样苦命?不像四姑娘,这还没有成婚呢,想怎么受孕就怎么受孕。”
薛月盈心里一紧,脸唰地发白。
怀孕的事两家人守口如瓶,外人如何得知?
薛月盈看一眼低头垂目的两个丫头,想到顾介那个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的亲娘,忽然不敢看薛绥脸上的笑。
嫁入侯府,当真能得一世荣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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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月盈为薛绥准备了另一辆马车。
她和顾介在前,时不时传出笑声。薛绥带着小昭在后,半道上车厢的木材便损坏了,一路走走停停,回府比薛月盈晚了足足一天。
大年刚过不久,薛府门前还挂着节气上的红灯笼,入夜后,灯火烁烁,映出一派高门显赫。
薛绥的马车在府外等了足足盏茶的工夫,才有人前来开门,容她进去。
门房呵着手,哼着不满的鼻气,没把落难回京的薛绥当回事,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。
“天寒地冻的,六姑娘就不能快些赶路吗?非要搓磨我们这些下人,熬更守夜地等你。”
“要是换了别的姑娘,夜里回府,少不得打发几个银钱给开门人吃酒……”
帘帷里伸出一只手。
雪白的掌心,有二十来个铜板。
“抠搜!”门房瘪了瘪嘴巴上前抓钱,不料那小手一扬,铜板准确无误地飞到半空,零零散散地落入照壁前的景观鱼池里。
“哎!失手了。”
鱼池蓄满了水,这样的霜冻天,要捞出那些铜板,就得遭罪……
门房冷脸咬着牙,等马车驶过这才撸起袖子将胳膊伸入水中。
薛绥将车帘掀开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