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鸣。
不止打在贺延洲偏了脖子的脸上,更是打在温楠自己的心上。
“贺延洲,你浑蛋。”
贺延洲顶了顶腮,怒着眼不放,“跟我回去,贺家会出公关解决。”
温楠温红双眼:“我不。”
拉扯之际,梁莹电话打来。
女人娇滴滴的畏惧声传出听筒,“延洲我好害怕,明天就要进组了,消息传开我...”
“别怕,我订婚宴照常,消息就会不攻自破。”
事到如今,贺延洲一心想护住的人是梁莹。
温楠恨不得抽醒自己,可又觉得,该抽的是别人。
脚下十厘米的高跟抬起,精准踩落。
贺延洲吃痛,“嘶!”
“延洲你怎么了?”
贺延洲反应瞬间,温楠已提裙逃开。
他心骂了句国粹。
但万万没想,转角,温楠却撞见了一直低头抽烟听戏的周言垏。
四年未见,温楠颤了下呼吸。
月光下,周言垏一米九的身影藏在阴暗处。
唯独指骨间晃动的火苗,唐突得耀眼。
许是年少无知的那些划清战线,敌对的事迹历历在目。
温楠觉得周言垏抬眸对视那霎,满眸底的戏谑。
贺家在杭城排场很大。
只是周言垏会来参加,就很稀奇。
他同贺延洲,可是从小到大妥妥的死对头。
比成绩,比本事,比家业,比爹,甚至还比妈....
他们之间的恩怨,轰动得人尽皆知,又无人敢提。
温楠同贺延洲是一条战线的。
如今又被当面撞见丑事,她脸羞红到不行。
心想这瓜,周言垏是一吃一个不吱声,内心肯定爽了。
两人对照过后,温楠咬唇绕开。
偏偏擦身那秒,男人鬼斧神差丢了句,“想要那热度下不来吗?”
温楠定住,整个脊背绷紧。
周言垏是有那个本事的。
他可是杭城首富的长子,拥有的人脉资源,要比贺延洲多得多。
【延洲我好怕,明天还要进组....】
【贺家公关会解决。】
热度不下,狗男女便会受到惩罚。
男人脚下的皮鞋黝黑发亮,直白闯入温楠低垂的视线中。
凉薄又蛊惑的话语,倾泻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