憬让他有些激动。
可很快，他又冷静了下来，脸上的讶异兴奋之色敛去，取而代之的是郑重。
看到这样的变化，安莯的笑意更浓了，能够迅速调整心态，至少证明他能够控制情绪，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诱惑冲昏头脑。
“如果我达不到要求呢？”
赫连羽尽力抑制着，可依旧显得有些气息不稳。
“如果你达不到要求，这些钱我也收不回来，两千万不算一个小数字，就这么打水漂了，我该以什么作为补偿呢？”
安莯站起身来在面试间内缓缓踱着步子，一派思索的样子，赫连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跟随着安莯的身影移动着，手微微攥着拳，额头上都尽出了些汗水。
“安董。”
艾沫实在有些不忍心了，明知道安莯是故意的，表面上不断给人施压，心里却像是得了个好玩具一般愉悦，着实让人觉得此刻焦躁不已的赫连羽太过可怜。
安莯有些不满的撇撇嘴，站在赫连羽面前，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这两千万不是出自凌峰科技，而是我私人的投资，按理说，自然得从你身上找补回来。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，也自然达不到凌峰的要求，凌峰不需要当一个失败者的踏板，更不可能给一个失败者别的机会。我将收回你所创立的公司，如何处置就不需要你操心了，至于你，身背巨债，还能有别的选择吗？当然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咯，至于未来，更是无需期待。”
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，这样的赌博，简直是将自己的身家全部压在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。
感受着赫连羽的心态起伏，艾沫皱着眉头，不断暗自叹气，压抑着自己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。她知道，此刻自己说任何话都会被赫连羽的情绪所影响，只好极力克制着。
“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，我也会将我所能提供的帮助，和赌约具体的要求发给你，明天我还在这儿，同样是面试结束后的这个时间，我等待你的答复。”
“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？”
安莯点点头。
“机会永远稍纵即逝，没时间等着你下定决心。”
赫连羽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点点头，头脑的混乱让他忘记了基本的礼貌，脚步有些僵硬的转身就准备离开。
在拉开房门的一刻，他隐约又听到安莯那好听的声音，说着让人战栗的话语。
“是按部就班当个小职员，还是为了往后的几十年赌一把？一步天堂，一步地狱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