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给她们每人一叉,因为这件事太羞辱人。不过,他忍住了,深呼吸了下后,回头道:“奶奶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儿。”奶奶的样子风轻云淡,“唉,这点事算啥?早年俺吃得苦受的罪,真是太多,多到都不想活下去了,要不是有你在,俺或许真的已不在了。”
“奶奶,早年的苦难都过去了,往后啊都是好日子!”张本民放下铁叉,非常努力地笑着,“俺说过了,你就等着享福吧!”
“嗯。”奶奶抚着张本民的头,“刚才的事啊,你别放在心上,根本就没有啥可生气的。大队的干部嘛,都这样,有点事就吆吆喝喝地做架势。”
“不生气,就是一时看不惯。”张本民把书包从身上拿下,边向饭桌前走去边转移了话题,“奶奶,昨晚的剩菜热了么?”
“热了,都给你留着呢!”奶奶趁张本民转身时,偷偷抹了把眼角,“这就端饭吃了啊。”
张本民很清楚奶奶淌了眼泪,只是不忍看到。
午饭后,张本民开始整理钓老鳖的钩线。昨天特意留了点猪肉和牛肉,用它们做饵料是最好的。
这一次的钩线,张本民很用心,还特意要多做几根。高奋进和孙余粮来找他去上学的时候,还没做完。
“那大缸里头不还有老鳖和黄鳝么?”孙余粮用亮铮铮的袖口擦了下鼻涕,“卖光了再钓呗。”
“不,俺需要些最最鲜活的。”张本民理好了钩线,小心地装进袋篓里盖好。
“有啥大喜事呀,还要最鲜活的?”孙余粮问。
“送礼。”张本民背起书包,边走边道:“去公社送礼!”
“嘿,好嗌!”孙余粮兴奋了,“星期天么,那俺和高奋进也能去吧?”
“今天才星期一呢,等不到星期天,明个儿俺就去。”
“诶呀!”孙余粮很是惋惜,“那咋请假?”
“你甭老想着去,得看看是啥时候。”高奋进说话了,“这次张本民去送礼,估计是要办大事,不能叨叨他。”
“明个儿你们是不能去,好好的放着课不上,结果跟俺去公社耍,那大人要是知道了,往后咱们可就没法再在一起喽。”张本民拍拍孙余粮肩膀,“咱们只有等星期天或是放假的时候,才能去!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孙余粮又抬起袖子擦了下鼻涕,“嗌,那能带点好吃的么?比如油条和烤饼,凉粉就算了。”
“没问题!”张本民打了个响指。
“咿,咋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