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继续着,庄邻们除了看这个热闹,还在看孙玉香的疯样。
孙玉香老是跑出送葬的队伍,口中喊着马玉笙的名字,说马玉顶都死了,你咋还不回来的呢。这话让马玉笙的那一支系亲属心惊胆战,都说孙玉香乱讲疯话不着边际。
这会儿不管啥热闹,张本民是不会去看的,心情有点复杂,一个人到河边去散散心。
同样去散心的还有一个人,郑成喜。张本民碰到了他,犹豫了下主动走上前,笑嘻嘻地说,郑大书记咋样啊,俺说孙玉香家有大事要发生吧。
郑成喜目光躲闪没有回答,掏出香烟点着了似乎才稳下神来,道:“发生就发生呗,他们做了那样的恶事,也怨不得谁。”
“是呐,罪有应得!”张本民歪着嘴笑道,“老天看着呢,恶有恶报,谁都脱不掉!”
郑成喜一抖,“你啥意思?”
“啥意思自己揣摩,俺还能告诉你?”张本民哼声道,“不过俺倒想问问,你咋就没看出来孙玉香是个狠毒的女人呐?”
“谁,谁说没看出来的?”
“那你胆子不小哦,还跟她捣鼓在一起。”
“你可甭瞎说啊!”郑成喜有点恼火。
“俺不会造谣,只说实话。”张本民叹了口气,“但愿你没跟孙玉香说些秘密的事,要不然,等她过了想马玉笙的劲头,就会满大街讲你的事喽。”
“去去去,说些啥东西!”郑成喜实在没有定力再听张本民说下去,扭头走了。
张本民知道,郑成喜已经心虚到了极点,就像条夹着尾巴的可怜狗。不过为了防止他膨胀反弹做意外的事,张本民又去找刘胜利,通过罗才花间接了解一下。
刘胜利给张本民倒了杯水,坐下来慢慢聊,他说罗才花目前还没说到郑成喜,反正她自己已经吓破胆了,就跟没了魂一样。
“她吓个啥?害怕的应该是郑成喜。”张本民不太理解。
“吓啥?她是害怕你呀!”刘胜利下意识地压下了嗓子,“她说老孙头是被你施了法术给吊死的。”
“那她还真是高估俺了。”
“高估也好低估也罢,反正她现在就怕你对她家动手。”
“那还用说?早晚的事!”张本民神色冷峻起来,“既然已经开始,索性就干下去吧,让那些丑陋险恶的人都受到惩罚才是!”
“也就是说,下一个就是郑成喜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咋能不是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