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。防得就是有人找他们的后账。”
林十三道:“洪爷,二两银子呢!总能换来一个名字吧?您不是号称在高丽街天上的事知道一半,地上的事全知道嘛?”
洪爷道:“呵,拿人钱财,替人办事。我若知道又何必卖关子?坐狗人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姓名。”
胡大眼接话:“买卖肉狗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。卖主不跟我说姓名,我也不会主动问。”
陈矩倒吸一口凉气:“如此说来......线索断了。”
林十三等得就是这句话。
刚才他表现出的懊恼也好,焦躁也罢,都是做戏给陈矩看的。
别忘了,掖乌龙的名字叫“严青词”!
林十三是这样想的:那条掖乌龙十有八九是严阁老府上的人花银子找坐狗人偷走泄愤的。
严府不好明火执仗在府里养高忠丢的狗,或许吩咐了坐狗人:得手后那条狗你自行处置。
坐狗人本着能多赚点是点的原则,把掖乌龙偷走后牵来湘西巷售卖。
这是权相跟巨宦之间的争斗。我林十三屁大个堂贴校尉,圈进这事儿不得像蚂蚁一般被人踩死?
真要替高忠寻回掖乌龙。严府有一百种方法弄死我。一百种!
驯象所的常千户说“差事办不成,收回堂贴逐出锦衣卫”。
跟命相比,区区一张堂贴又算得了什么?
堂帖不就花了二百两银子嘛?这三年我靠着寻宠赚的钱早就不止二百两了,又没亏本。
我就算丢了差事又能如何?林家在京城好歹也算中等富户。以后跟我爹好好经营冰窖,守着娇妻、幼子热炕头,难道不香嘛?
再有,这三年来我善于寻宠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。就算我没了锦衣卫的虎皮,照样可以接寻宠的活儿。还省得小旗、总旗、百户层层分润。
至于什么前任御马监掌印的感激、青睐,呵,还是比不上命值钱啊!
如今线索断了,正好!我顺水推舟,回驯象所领罪,等着被收回堂帖就是。
至于巨宦高忠那边,应该也不会怪罪我。他义子陈矩看到了——我为了寻犬又是找人又是往里倒贴银子的,已经尽力。
得嘞,就这么决定了。三十六计走位上。
林十三是个活得很通透的人。
陈矩心急如焚的问林十三:“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寻回掖乌龙?”
林十三摇头:“难啊!”
陈矩情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