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鸿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:“精通琴艺的女子多的是,各个都去给酒楼做琴师?完全可以让她去给人当教琴师傅,实在不行给他鲍家的孩子教琴也行呀。”
“确实如此,若说在酒楼当琴师还有一点好处,那就是可以自力更生,就算有朝一日离开鲍宝山也能度日。”
“这么想倒也说得过去。可鲍宝山既然要报恩,为什么不让千红在沅月楼弹琴?好歹照顾得到。”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洛承风反问,神色凝重。
飞鸿读懂了这个眼神,挑眉道:“鲍宝山恩将仇报。”
洛承风点头:“他见色起意、恩将仇报,霸占了恩人之后,却为着妻家的权势不肯给人名分,只能把千红放在花溪楼。”
“不给她名分,还让她卖艺,这不是耽误了千红终身吗?”
“所以我说,千红应是想重新投胎的。”
飞鸿瞬间明白洛承风接下来要说什么,她手指轻点在腿上: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我会去花溪楼见见这个叫千红的姑娘,若她真被鲍宝山欺负至此,那我想办法说动她。若她能想明白、支棱起来,也许还能帮我们一起扳倒鲍宝山,毕竟她现在也算是鲍宝山的枕边人,比起我们,应该能更容易打探到沅月楼的消息。”
洛承风觉得和这位聪明的柳姑娘说话太畅快了,她每一出口都能说中自己心中所想。
他朝飞鸿拱手:“若此事能成,我替南街谢过柳姑娘大恩。”
飞鸿也拱手:“洛大人太客气,如今我也算是南街人了,南街的事就是我的事,南街的商户就是我的兄弟姐妹。”
【才不要你替呢,我还等着被那群人叫祖奶奶!嘿嘿!】
洛承风自然不知道飞鸿的祖奶奶大计,满心满眼的都是欣赏:“柳姑娘如此深明大义,定是春三娘教导有方,若三娘多教出几个子女该多好!”
飞鸿耸耸肩:“三娘就捡了我一个,她说光我一个就够折腾人的了,不想再来第二个。”
洛承风:“她从前不是有过相好的?没留下一儿半女吗?”
飞鸿:“相好?你说那个山中竹笋?呵,尖嘴薄皮腹中空的,除了皮囊好点、嘴皮子甜点其他一无是处,三娘才不会那么傻给他生孩子。”
洛承风:“你的轻功不是那人教的吗?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怎么也不说人家一句好话?”
飞鸿觉察到洛承风在套话,反反复复地问同一件事情好找出前后矛盾的地方,可这个故事她和三娘已经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