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会少你的好处。”
老妇拿了钱还挺高兴,听了名号却失声喊了句:“你是周扒皮?”
周继嗣心头暗恼,嘴上却温言笑道:“老人家说笑了,城里闲汉起的绰号,当不得真。”
老妇顿时唯唯诺诺,弯腰低背,直到周继嗣走后才松口气。邻居来问,她攥紧钱财,诉苦道:
“我眼花,没认出是他?若早知道,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。蔡烂眼死得好。迟早轮到这没良心的周扒皮。”
周继嗣心事重重,离开太平巷,进了牌坊街,到家门口一看......
小舅子孙长庆跪在那儿,堂弟周青峰陪他站着。正妻孙氏则站在门口,泪眼婆娑。
“咋回事?”周继嗣手扶腰间刀柄,莫名生气,火冒三丈。
这小舅子吃喝嫖赌抽,五毒俱全,早已警告他不许再登家门,可防不住他偷偷的来。
他来了也就骗点孙氏的体己钱,每次也不多要,两三贯而已。看在其姐弟的份上,周继嗣也不太计较。
今天这家伙跪在门口,定然是闯了大祸。更让周继嗣恼怒的是周青峰居然也在。
这堂弟关系到他一项重要谋算,万万不能出岔子。
“姐夫,救我,救我。”孙长庆跪行几步,扑到周继嗣跟前,把白天在醉香楼发生的事细细说了。
“我原本想着拿点钱去还债,可进了赌场就手痒,眨眼就输了。原本只是赌债的事,可没想到......”
几人目光转移到周青峰身上。
周青峰一摊手,“我不过去吃个饭而已,咋知道会发生这些事?
醉香楼的人也贼小气,明面上赔了酒菜和衣服,暗地里真会来要我命?”
之前说起田二夫妻的遭遇,周继嗣嘲讽对方不懂孝敬,自招的活罪。
现在他遇到麻烦......脸阴的可怕,但也格外平静,仿佛习以为常。
孙长庆被姐夫一瞪,浑身直哆嗦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乱刀分尸。
孙氏不懂市面上的道理,听弟弟说的严重,一直在抹眼泪,求丈夫想想办法。
至于怀孕的马姨娘则躲在屋内,没出来。
周继嗣思前想后,意识到发怒也无用,强行冷静下来。
白莲教分支九宫道,典型的三教九流,林掌柜走邪路捞偏门,开酒楼只是招牌,背地里的黄赌毒才是赚钱路数。
这种人嘴上说和气生财,私下招揽愚夫愚妇,敲骨吸髓,坑蒙拐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