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木?你就是一直在学校对小树关怀备至的林木?一看就是个好孩子。”江叔叔上下打量了一下我,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关怀备至?这……
我愣在那里,原本还陷在被自己爱的人无视甚至抛弃的感伤中,却忽的被这四个字掐断了。
江树爸爸见我一脸不解便笑了笑对我解释道:“哦,我经常听阿越提起你,说你对我们小树…..”
他像是觉得这其中的内容不便直接说出来,便停了停。
阿越?这该死的杨恩越,好好的一人,可惜长了一张嘴。
“总之就是无微不至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小树这人向来对人冷淡,你可别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他欣慰地笑了笑,看向江树时,饱经风霜的眼里又生出歉疚来。
这眼神就像当年父亲看我一般。
借着灯光,我仔细看他,这才将他看清。
清瘦的脸,一如江树。
露在帽檐外的两鬓早已斑白。
微微下陷的眼窝里,一双深褐色的眼眸,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眼尾因僵硬的笑容露出的皱纹,像镌刻在脸上一般。
但即使如此,他整个人依旧挺拔,一派正气,让人望而生畏。
我被他凛然的正气震慑到缓过神来,突然意识到刚刚可能说错了话,便调整心态即刻认怂道:“叔叔,您好,其实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最好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,一直藏在心里反而会变了味,就算您根本不是这样想的,但江树,心里也许早已把它当成了事实,等您想要挽回的时候,也许一切就都晚了。”
说完我抬眼望了望星凡,正好对上他炙热的目光。
我迅速回避转头对江树说:“江树,你还是跟叔叔好好聊聊吧,不管怎么样,你都要给他一次机会把话说开。”我挣脱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,径直朝屋外走去。
刚刚的一众警察早已离开,屋外只剩一辆车,在一片荒芜中略显的有些孤寂。
月光下,远处的几棵树三三两两地在风里摇曳,我看着看着竟莫名生出些落寞来。我抬手看了看表,没想到竟已是凌晨一点了。
这一夜,可真漫长。
我裹紧了大衣却还是冷得直打哆嗦。
忽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温热,身体也被紧紧裹住。
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,他敞开他宽大的羽绒服从后面将我揽入他的怀中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沉默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