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还没有透露很多线索,但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。虽然我没有力量像警方一样在附近将近二百个村庄里进行排查,但是如果可以找到周腾飞的失踪地点,或许也算是做出了一些努力吧。更何况杨川已经找到了,更何况今天我们还是带来了更新的线索可以尝试,更何况我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努力。”
萧静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沈铭德。沈铭德并没有与她对视,但突然感受一种感恩的目光注视着他。
萧静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自然,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说到:“我从来不指望能获得别人的帮助,事实上只要你能表示一下同情,说两句安慰的话,我就已经满足了。虽然你从来都没承认是在帮我。虽然你曾经说过找湖,只是因为觉得周腾飞的失踪有自己的责任。虽然你说对于最近几天所发生的奇怪事情耿耿于怀,你也想找出答案。但是我认为,你已经做得够多了。”
沈铭德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话感到手足无措,不知应该怎样应对。于是,两人再次用沉默填补了空白。
漫长的寂静之后,萧静再一次行走在那片山林里。不同的是,这一次她走在的前面,偶尔回头看见跟在身后三,四米外的沈铭德让她感觉少许安心。她的手里没有拿手机,也没有使用指南针,而是一根登山杖帮助她在满是残枝烂叶的林子里悄悄地,缓慢地前进。她努力地抑制着其他的感官,将所有精力都灌注在双耳上。她就使用这种方式,按照这种速度在离开小土路后徘徊了几十分钟,还是一无所获,偶尔能够听到沈铭德简短的抱怨“哪里有溪流啊。“
直到他们以蜗牛般的速度挪动到偶尔能看见挂有“蝈蝈笼“的那片林子时,萧静感觉稍有不同了。当她过滤掉轻微的风声,大树枝叶声,少量的鸣虫声,偶尔的鸟叫声,闭眼精心地融入山林的时候,她似乎听见了时断时续的水流声。萧静慢慢回头,对着沈铭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然后摆摆手让他跟上自己,似乎她害怕他们两人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她那种状态。见沈铭德点下头,似乎了解了她的意思后,萧静便自顾自地朝向这种声音走去了。
萧静细心聆听着溪流的声音,蛇形蜿蜒前进,时而走到一棵树前又折返回来,时而坚定自信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。偶然,她会看到沈铭德就跟在她的身后,时不时地将一张醒目的不干胶贴纸粘在她走过的树干上。他们沉默地走了三十几分钟,流水声逐渐变小,又走了十几分钟就几乎听不见流水声了。但他们依然没有见到那个湖的影子。
他们再次寻着树上的路标,听着水声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