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物,就让塔督台砍了老子的脑袋。”
***法场上,宋甲亮拼命地梗着脖子,不愿意下跪。他心里想不通,自从参军以来,秦汉一向对他十分看重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他便已经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升为带兵一百的哨长,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,可秦汉却突然下令要斩他?
“将军,甲亮一死不足惜,但现在天下大乱正是用人之际,将军何不留下甲亮有用之躯,杀敌谢罪?”宋甲亮环眼圆睁、仰天长吼,惹来法场外围观士兵们的窃窃私语。
“你别吼了。”行令的亲兵哨长一脚踢在宋甲亮腿弯上,强迫他跪倒在地,冷声道,“你便是喊破天也没人能救得了你的性命,秦将军这次下的是死命令,不宰了你老子就得替你死,你认命吧。”
“不”
宋甲亮凄厉地长吼起来,亲兵哨长钢刀狠狠斩落,哧,人头抛飞,热血激溅,远离了躯体的头颅,眉目依然狰狞。亲兵哨长一脚踏在宋甲亮失去生命的尸体上,扬起滴血的钢刀,厉声宣布道:“弟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,宋甲亮动刀砍杀自己人,严重围反军纪,今已斩首示众!其余从犯,一律斩!”
亲兵哨长一声令下,十六名严阵以待的亲兵纷纷挥落手里的钢刀。十六颗人头抛飞,鲜血横洒的场面在围观将士们脑海里留下了长久而又深刻的印象,这样的场面远比战场上残酷的厮杀更震撼他们的灵魂。
秦汉用十七颗头颅,在六百将士心里埋下了纪律的种子,从这天开始,他的第六营逐渐变得与众不同起来。
目光深远的左宗棠似乎看出了秦汉的真正用意,第一次以异样的目光认真打量秦汉。左宗棠认为,秦汉看起来虽然言语粗鄙、粗俗不堪,却头脑精明,作风果敢,对敌人心狠手辣,对属下也同样不含糊,称得上是个出色的将领。但从战略层面上看,秦汉显然缺乏大局观,难以独当一面。
但左宗棠显然是小看了秦汉,被秦汉刻意表现出来的骁勇粗暴所欺骗。
***大营,左宗棠正和秦汉长谈。
“哎呀,巡抚大人令嫒被劫持,如此重大的事情,左大人怎么不早说?”秦汉急道,“要早知道,卑将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钟离仇给逮住呀。”
“那倒不必了。”左宗棠摇头道,“卑人肯定,张小姐并不在半边铜钱会手里,卑人只是想抓个活口问一下罢了,也许半边铜钱会的人会知道张小姐的下落,如今看来是指望不上了,只能另想办法了。”
秦汉道:“左大人,卑将倒有个建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