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暖看不见男人的神色,只能通过周靳泽的语调来判断他的情绪。
跟了他这么久,程暖心里十分清楚,这是周靳泽发怒的前兆。
“司机一直在外面等着,宴会散场了都没找见你人,去哪儿了,嗯?”
周靳泽手上的力道加重,程暖被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,半分也动弹不得。
她和沈卓辰是中途离开宴会的,在车库做了将近两个小时,事后沈卓辰直接送她回来了。
一直守在外面的司机确实找不见她人。
“程暖,我再问你一遍,你去哪儿了?”
“又是谁,送你回来的!”
男人的怒气应该是达到了顶峰,即使程暖背对着他,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。
“呵……”
想到这儿,程暖不禁轻笑了一声。
这算是什么呢?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他带着颜妍招摇过市的时候,她有多问过一句吗?
“你笑什么?说话!”
周靳泽压过来,程暖闻着他身上的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一阵恶寒,声音平静道,“周靳泽,放开我,你喝多了。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,那个人是谁?!”
周靳泽不依不饶,将程暖翻了个身,女人雪白的娇躯落入男人怀里。
禁锢。
束缚。
“我说了,你喝多了……”
程暖直视着眼前的男人,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以前她怎么没发现,周靳泽看她看得这么严呢?!
现在的程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是周靳泽在乎她,最多也就是占有欲和掌控欲在作祟而已。
他最不喜欢别人挑战他。
他喜欢一切可以掌控的东西。
包括女人。
“我是喝多了,那你呢,也喝多了吗?”
周靳泽冷笑着,手指捏住程暖尖俏的下巴,“周太太,别忘了你的身份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拎拎清楚!”
“有些事情你不能想,更不能做,做错事的代价你承担不起,懂吗?”
这些话,这些年,程暖实在是听得太多了。
也正是因为这些刻板的教条,这几年程暖觉得她自己就像是活在一个龟壳里。
活在一个名为周太太的龟壳里。
周夫人教导她,作为周靳泽的妻子,周家未来的当家主母,她的一举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