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沈澜进来,她拼命挣扎起来,双手被粗粝的麻绳摩擦,泪珠从眼角滚落。
且她原本就衣衫不整,这一路颠簸,连抹胸都快散开大半。剧烈挣扎之下,顿时露出了半片雪白的胸脯。
沈澜闷声不吭地打开了包袱。
玉容挣扎的越发厉害,唔唔乱喊,手腕被麻绳磨破皮,眼中惊恐交加,泪水汹汹而下,生怕沈澜拿出一根白绫将她吊死。
包袱打开来,是一套干净的女式衣衫。豆青抹胸,素白中单,沉绿团衫,葱白襦裙,藕合比甲,一应俱全。
玉容微怔,挣扎渐缓,眼泪却一下子落得更凶。
沈澜替她系好抹胸,换上干净的里衣、外衫、袄裙,比甲。
玉容已满面泪痕。
“对不住,方才时间太赶,来不及给你换衣服,叫你难过了。”沈澜说着说着心中酸涩,只觉自己像是鳄鱼的眼泪。
玉容唔唔挣扎起来,似要说话。
沈澜:“你不要喊叫,若答应便眨两下眼睛。”见她连眨两下眼,沈澜这才解下她口中棉布。
谁知一解下,玉容即刻斥骂道:“不要你假好心!若不是你掳了我,我怎会衣衫不整地被几个男人瞧了去!”
沈澜看着她,一阵阵难过:“你知道跟你颠鸾倒凤的男人是魏国公府的四老爷吗?”
玉容恨恨道:“是又如何!”
“那你便是知道了。”沈澜看着这小姑娘,缓缓道:“你可知道上一个跟四老爷在一起的外室,人如何了?”
“你、你莫要吓唬我。”玉容年岁尚幼,闻言心中害怕,便有几分瑟缩。
沈澜平静道:“上一个外室,是贱籍,被四老爷的妻子四太太捉奸在床,押回了国公府。”
玉容打了个寒颤,忍不住问:“然后呢?”
沈澜继续不疾不徐道:“那是冬季,京都鹅毛大雪,白茫茫一片。四太太允诺,只要她能熬过十棍,便放了她。”
“她欣喜地答应了。可受刑杖是军中足有手臂粗的榉木杖,还要袒衣露股,受众多丫鬟婢女围观。十棍过后,她人还活着,能喘气,当夜发了高烧,没药没大夫,死了。”
她听念春说起来的时候,对方尸身已凉透了。
“方才,若不是我将你掳走,来寻你的就不是我,而是四太太了。”
玉容情不自禁的,上下牙齿咯咯磕碰起来,沈澜的话如同一捧凉水浇在心头,冻得她浑身发抖。
沈澜怜悯地看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