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带利讨回来,把他做的错事,和你这些年的忍耐都加在一起,你这么想着,会舒服很多。”
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过。
他刚苏醒过来的时候,周围人只是问他发生了什么,他说他想不起来了,只记得是车祸,货车突然撞过来,他和二哥都没反应。
后来问的次数多了,他有回头疼发作,差点又进手术室。
医生把亲属都呵斥了一遍,自此再没敢人跟他说什么。
年鹏程不是第一个来探望的,但也不是没露面,既不心急,也不心虚,坦坦荡荡的,好像就是不怎么要好的异母兄弟出事了,走个过场而已。
越是这样,他越不能轻举妄动。
再到后来,所有人对他就只有一句话,好好活着。
别像他二哥那样就好了。
母亲这么劝,好友陆矜北也这么劝。
他们不是不信他有能力倒扳年鹏程,是不信他能活到那个时候。与其余生都在恨意中度过,倒不如过几天好日子。
陆昱宁更是表示过,只要他愿意,婚约如旧,他们立刻举行婚礼,然后去国外。
“法国,瑞士,还是美国,日本,你想去哪儿,我都陪着你,四哥,我们不管这些了,好不好?”
每个人对那件事都心知肚明,可全都让他算了。
二哥一条命,他半条,就这么,算了。
他做不到。
所以搬出来,到夜店去,包了场,那些人喝的每一杯,都是他买下来敬他二哥的。
没有人懂他。
就更显得傅娇娇这句实话难得。
两个人因为那一顿火锅,变得熟络了些,也会聊些跟他的病有关的话题,他不再是偶尔回来,基本上把这儿当成了申城的落脚点,另一栋常去的别墅倒是不住了。
原本近乡情怯,不愿来衡山路,现在倒是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了。
“我们打牌吧。”
忽然对着年鹤霄说了一句,看他金丝边眼睛下面透露出疑惑,傅娇娇又说了一句。
“你,我,楚枫和萧尘,正好四个人,打麻将。”
“萧尘出去办事了,楚枫不会。”
傅娇娇叹口气,窝回沙发里,她算是明白了,老实人内秀,除了爱脸红,做事倒很靠谱。
楚枫嘛,只会打架,别的一窍不通。
“你要实在觉得没意思,不如我们......”
“有没有点竞技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