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铁匠,他就是一个打铁的,这人膀大腰圆,一脸的横肉,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,手中的铁锤很有规律的砸下,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,身材魁梧,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看着有些吓人。
“老铁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冯全开口朗声说道,只见对方手中的锤子停在半空,慢慢抬起头,看到了冯全,而这时白夏也刚好看到了他的脸,那张脸上充满了沧桑。
只见对方一双虎目满含着热泪,静静的盯着冯全,突然停在半空中的手突然一松,旁边的小伙子眼疾手快的赶忙接住。
“我等了你十年,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。”铁匠的声音哽咽,难以掩饰的激动,“战儿,将为父珍藏多年的酒拿出来,为父今晚要一醉方休。”
“可是父亲,您的身体……”一旁的铁战担忧的看着铁匠。
“快去。”铁匠一声冷哼,铁战转头进屋了,“这两位是?”铁匠看着白夏感觉有些眼熟,不由的问道。
“来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陈通,龙卫的一员,这位是白夏,身份保密。”冯全嘿嘿一笑,然后指着铁匠说道,“这位是铁江,与我多年的战友,因为打的一手好铁,人们送了他一个外号叫铁匠。”
“你小子还搞的这么神秘,好了进去吧。”在铁江转身的时候,白夏才看清楚对方坐着轮椅,带着满心的疑问跟着他走了进去,院子不大,也就刚好容纳十人左右的样子,这是刚好铁战抱着两坛就走了出来。
“十多年没有见面了,一时激动忘了给你们介绍,这是我儿子,铁战,战儿见过你冯叔叔和陈叔。”
“铁战见过两位叔叔。”放下酒来到陈通和冯全面前恭敬说道,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紧张吧,他的双手有些不自然。
“好,老铁,你生了个好儿子啊。”冯全拍了拍铁战的肩膀,“还挺结实。”
于是一伙人坐下来开开心心的喝酒,趁着酒劲上来,铁江看着冯全,“你是不是给我介绍一下这位!”他指了指白夏说道。
“哈哈,一喝酒我倒是忘了。”冯全哈哈一笑,“你还记的将军吗?”突然一改嬉笑,整个人变的严肃起来。
“十多年,从未忘过!”提到郑超,铁江的脸上充满了煞气,让所有人脸色不由的一变。
“那些老兄弟们隐退的隐退,离开的离开,剩下的人不多了。”冯全仰着头,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,“老铁,我问你一句话,同样也是今天来此的目的,为了将军你,你愿意出山吗?”
“如果你早来两年,我一定会和你干,但是现在不行。”铁江一拳砸在桌子上,桌上的酒杯一个晃荡,酒水洒了出来。
“这时何意?”冯全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铁江,“难道是因为你儿子?”
只见铁江摇了摇头,一旁的铁战急忙解释道,“冯叔叔误会了,我父亲时时刻刻的向着能够为郑伯伯报仇,两年前他无意中查到了蓝玫瑰的人,于是叫上了楚叔叔和黄叔叔,一起去刺杀对方,结果没想到他们中了圈套,三人被蓝玫瑰的人下了毒,我父亲的双腿在哪个时候便不能行走了。其余的两位叔叔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。”
“该死!”冯全一拳砸在桌子上,愤恨的说道,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啊,“知道是谁吗?”
“是千泽,他早就发现了我们,于是传出消息,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,当时辛苦两位叔叔舍生相救,父亲才得以逃出生天。但是从哪以后双腿便再也不能行走了。”
一旁的白夏身上也散发着浓浓的杀意,冯全一回头看了白夏一眼,瞬间露出一个笑容,“老铁,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将你身上的毒去掉,你可愿意和我一起为郑大哥报仇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铁江刚想要拒绝,却看到对方那双诚挚的双眼,“你能将我的腿治好?”
冯全点了点头,一旁的铁战也是面露喜色,两年了,父亲一直坐在椅子上,他不止一次看到父亲一个人偷偷的对着一块儿牌位抹眼泪,如今听说能够治好,他如何能不高兴呢?
“只要能治好我的腿,别说随你给大哥报仇,就算是推翻这皇朝我老铁都不眨一下眼。”铁江激动的说道。
“现在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,九封城的白夏,一位毒师,同样也是大哥唯一的血脉。”冯全的话音一落,只见铁江整个人都愣住了,怪不得刚开始感觉他有些眼熟,说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落下。
遇到故人之后说不激动是假的。
“你姓白?”一旁的铁战有些不能理解,如果是郑伯伯的儿子应该姓郑啊,怎么会姓白呢。
“战儿不得无礼,你郑伯母就姓白。”铁江呵斥了铁战一声,然后看向白夏,“孩子,这么些年苦了你了。”
“小侄倒是不苦,倒是苦了几位叔叔,我带家父家母谢过几位叔叔。”说着他朝着铁江弯下了腰,当他挺起胸膛的时候,手一甩,四根银针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扎在了铁江的膝盖上,“叔叔莫惊,趁着有酒,小侄先为您将毒素祛除。”只见他来到铁江身边蹲下身子,手指轻捻银针。
“铁战,端一盆热水来。”铁战将白夏突然出手,刚要动,却听到白夏让他端水,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便去准备了。
很快铁战便回来,手中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,肩上放着一块儿毛巾。
“我撤针之后,你将毛巾用水打湿,敷到铁叔腿上。”两人配合很默契,在白夏拔针的时候,铁战将毛巾捂了上来,白夏伸手抓住铁江的鞋子,将其脱掉,看着铁江说道,“铁叔,接下来可能会疼,您忍一下。”
“放心来吧!”他也是没有想到白夏一言不合就动手,完全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,但是他相对白夏。
白夏一手扶着对方的脚,一手持针,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扎在了他的脚趾上,铁战冷哼一声,额头上瞬间布满了一层冷汗,只听白夏一声低喝,“铁叔用内力将毒逼出。”
铁江运转内力向着右腿而去,阵阵的疼痛传来,就像是要被撕裂的一般,他强忍着疼痛,慢慢的开始将腿上的毒朝着脚趾逼去。白夏一抽针,只见一股黑血喷出,铁江整个人如同放松下来,这一下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。
接下来另一条腿!
当两条腿全都放过血后,铁江整个人都虚脱了,但是他的脸上带着笑容。
“铁叔全身没有了力气,铁战接下来交给你了,将铁叔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,两天之后便可以下地了。”说完白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可是把他累坏了,脸色苍白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铁战不敢怠慢,朝白夏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,开始为他父亲疗伤。
“哈哈,真是好一出戏,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,没想到郑家还有孽种留在世上。”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,众人脸色大变,唯有坐在地上的白夏露出了一丝冷笑。
心道,来的还真是时候。
白夏缓缓的站了起来,冷冷的看着千泽,身后众人如临大敌,尤其是铁江和冯全,看向千泽的眼神都充满了杀意。
“白先生,哦不,应该是郑公子,随我去府中一叙如何啊?”原本那天白夏对他的威胁便让他心生恨意,想要悄悄的动手,将对方的性命结束的时候,贺兰突然将这个消息传递来,让他心情大好,于是便悄悄跟了过来,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“千泽,今日你休想带走少爷,凭你一个人还真的留不下我们。”冯全那一双吃人的眼神紧紧盯着千泽说道。
“凭你的本事,不见的能从我们手中将公子带走。”铁江冷笑一声,虽然自己此刻全身无力,但并不惧怕对方。
“哈哈,你们还真的是看得起你们自己呢,两年前我能让你们败兴而归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,铁江你真的认为当初我不是你的对手?”千泽不屑的看了铁江一眼,两年前放铁江离开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已。
“那就来试试!”铁江脸色铁青,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咯的响声,可见他内心充满了愤怒。
白夏若有所思的看着千泽,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对方就给了自己很危险的感觉,理智告诉他不可与其硬碰,在给其夫人治病的时候,他以为对上千泽有一定把握,但是现在看来,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。
“对了,忘了和你说了,宋老还在府中等你呢,我好像听说你和宋老的关系不错。”千泽笑眯眯的看着白夏,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白夏紧握双拳,眼底的怒火不断的上升。
“不要中了他的诡计。”冯全一手搭在白夏的肩膀上。
“我随你走,但是我又一个条件,不然就算是拼的一死,我也不在乎。”理智战胜了愤怒,淡淡说道,整个人身上充满了戾气。
“不要,你要是答应了他,无疑是羊入虎口,到时候你父母的仇可就报不了了。”铁江急忙开口说道,这么多年好不容找到了郑超的后人,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这样送死。
“铁叔放心,我不会那我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。”白夏回过头笑了笑,然后看向千泽,“怎么样答应吗?”
“好,说你的条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