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眉顺眼的赔笑着的掌柜,直接便要冲上楼梯,将那处厢房内的几人当场砍杀。
楼梯口却突然出现一名看着就像是寻常游客打扮的年轻男子,不急不慢地坐在台阶上,将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,插在楼梯的护栏上,单手指着那几名停下身形,面露警惕之色的淮南精骑,嘿嘿地说道:“公子说了,这几位军爷,进了楼断一腿,敢冲楼,再缺一臂,不许见血,听清楚了吗?”
领头的一名伍长大步走上前,用手中的长刀,指着这名嚣张的年轻男子,喝道:“玉州虎营拿人,你家公子是何人?敢插手淮南军务?”
年轻男子看着眼前离着自己不足半尺的刀尖,仰了仰身子,用两只胳膊肘撑在台阶上,身体就这么斜靠在楼梯口上,再次说道:“听清楚了吗?”
伍长看着年轻男子的这一声重复,不再愿意浪费时间,直接举起长刀,便一刀劈了下来,可楼梯口的年轻男子却不躲不闪,笑眯眯地看着那把冒着寒光的长刀劈向自己。
楼上的郝老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楼梯口的动静,这年轻男子他倒是认识,但也谈不上深交,只是这年轻男子,经常来光顾自己这小店,好像是在城西开着一间不大不小的赌坊,这年头开赌坊的,应该是比那些地痞流氓稍稍有点背景,平时自己也没怎么注意,顶多就是说上几句话而已。
就在郝老板这么一失神的功夫,那名刚刚还将刀口向下,劈向年轻男子伍长,此刻却捂着自己的脖子,手中的长刀已将掉落在地上,睁大着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年轻男子,猩红的鲜血从紧紧捂着喉咙处的手指缝里,不断地渗透出来,将伍长身上的甲胄染得一片血红,伍长随机跪在地上,喉咙里不断地传出阵阵‘咳,荷’的恐怖声音,不一会儿便直挺挺得倒在地上的那片血泊之中,不再有半点动静。
年轻男子看着伍长的模样,皱着眉头看向那处扔出匕首的地方,面色不悦地说道:“奶奶的,不都说了一只胳膊一条腿,不许见血吗?老子说了两遍,你他娘的聋了?”说完便看向坐在厢房门内朝着自己这边观望的郝老板,说道:“店家,对不住啊,这些个小崽子下手没轻没重的,你放心,保管给你收拾妥当,不影响你今后做生意。”
酒楼内几名围观的看客,都惊恐地看着这名笑呵呵的年轻男子,这才明白,刚才这男子的话不是对这几位淮南精骑说的,而是冲着酒楼内说的,看客们瞬间将脑袋转向四方,带着惊惧地看着周围的人,纷纷猜测还有谁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年轻男子嘴里的小崽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