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神来,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却发现那汉子一直在朝自己招手,显然喊的人就是自己。
轻舟也不知这人叫自己过去有什么事,但见他十分热忱,便走了过去。
“大叔你叫我吗?”轻舟走到他们夫妇跟前,有些吃惊地问道。
“对,对,对,是叫你,来,我这还有几个馒头,你若不嫌弃就拿去吃吧,我看你在这边转悠了大半天,想必也是饿了吧。”
汉子说着,便将食盒里剩的两个馒头递给轻舟,轻舟原是饿急了,见这农夫神情真挚,便没有推辞,一把接过来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“慢点,慢点,我这还有水,是我老婆刚从井里打来的,甘甜的很呢!”汉子灿烂地笑着
这汉子一身粗布衣衫,头发蓬松凌乱,皮肤黝黑,脸上刻着很深的皱纹,但他笑起来却那么亲切,那么温暖。
生活艰辛,岁月无情,但他却始终用自己的勤劳和热情,去拥抱活着的每一天。
轻舟吃完馒头,汉子便和轻舟聊了起来,轻舟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汉子。汉子听了轻舟被冤枉的事,气得咬牙切齿,他如何也不敢相信,这世间还有像轻舟的大师兄这样心地险恶之人,他不住地为轻舟鸣不平,为他叹息,为他骂那大师兄,也骂那不分是非黑白的楼主和师尊。
轻舟见这汉子如此关心自己,不免感动,但感动过后又有一丝失落,他心中想,为何这个素不相识的外人都可以相信自己,而自己视为亲人的叶大哥却不相信自己,难道他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如一个路人吗?
轻舟只能苦笑。
夜晚,轻舟受汉子的邀请去到了他的家里,那是一座略显狭小的草屋,屋里住着汉子的父母,妻儿,现在再加一个他,似乎就变得更加拥挤了。
汉子姓吴,名叫友亮,是这村舍里的农民。
吴友亮很热情,他用家里最好的饭菜招待了轻舟,他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。饭桌上,他们全家都待轻舟非常客气,一只鸡他们自己不怎么吃,只让轻舟一个人吃,即便是家里还不太懂事的孩子吵着要吃鸡腿,他们也不给。
农村人家都是这样,为了招待好客人,即便是自己挨饿也舍得。
他们越是如此,轻舟越不好意思,他见友亮那瘦小的孩子一直叫嚷着要吃鸡,他便掰了一只鸡腿给他。那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,小孩的嘴很甜,接了鸡腿,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。
吃完饭,轻舟本要离开,友亮拉着不许,他硬要留轻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