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靳统武的吩咐,当即一齐鼓噪起来:“我等皆是溃逃之兵,何来的令箭?”
“你等是何处的溃兵?”城上一名小旗官高举着火把,狐疑地问道。
靳统武朝着城头大喊道:“咱们原本是左总镇的兵,后被拨至猛总镇麾下!前些时日,猛总镇在开县大败,咱们弟兄被贼兵一路追过巫山,走水路方才得以逃出生天!快快放下吊桥让我等进城!”
小旗官当即接话道:“既是左总镇的兵,为何不去找左总镇归营?跑来襄阳城作甚?”
“弟兄们几天都没吃东西了,饥寒交迫,只求能进城吃上一顿饱饭!咱们都是吃粮当兵的,还请老哥通融通融!”靳统武继续喊道。
“兄弟,并非是在下为难各位,实在是上峰有严令,不许轻易开城门!”小旗官为难地说道。
靳统武于是向着城头一抱拳:“那烦请老哥跟上峰通禀一声,就说弟兄们吃了饭就走!”
小旗官不敢擅作主张,连忙去找游击黎民安,黎民安此时正在城楼下的窝铺中睡着觉,闻讯赶忙起身登上城楼,倚着城墙垛口向下望去,只见城下漆黑一片,隐约可见这几百号人虽说穿得都是官军的号衣,但却个个衣着破烂,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污,似乎的确是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黎民安担心溃军进城难以控制,因此并不打算开城,但也没有驱赶的意思,双方于是就这样僵持了下来。
约摸过了半个时辰,定国带着二十七骑也来到了襄阳城下,远远望见这群乔装打扮的西营将士正三五成群地聚集在城下烤着火,定国不禁扭头对着身旁的王国仁笑道:“看来老靳这是吃了个闭门羹呢!”
待大伙笑毕,定国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,这才下令全部人点起火把,一齐向着吊桥驰来。
在靳统武面前,定国突然勒马停住,冲着他使了个眼色,随即大声呵斥道:“你们是哪里来的溃军?督师大人已有严令,所有溃军皆往夔府接受整编,尔等为何在此?”
城头上的守城官军听到声响,皆纷纷探出脑袋,朝城下看了过来。
靳统武强忍住笑意,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身,朝着定国嚷嚷道:“鸟!你又是何人?老子今日便要在此就粮,关你屁事!”
定国举起马鞭,佯怒道:“吾乃是督师大人麾下中军守备刘兴秀!尔等咆哮上官,这是要造反么?”
说罢,定国抽出佩刀,率领二十七骑亲兵向着靳统武他们就冲杀了过去,靳统武故作惊慌地怪叫一声,当即带着这群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