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一言不发,可是他们的存在却是如此的显眼,以至于文官们根本无法忽视他们。
“荒谬,荒唐!”
“此乃是亡国灭种啊!”
“世间那有如此的圣上!?”
“此等史书,不记也罢!”
一个大臣将自己的官帽,官衣,官鞋摆放在地,边痛哭流涕,边不停磕头,其头上已经是鲜血淋淋,但是这大臣铁骨铮铮,居然是丝毫不惧。
不单单是他,现场至少有十几名紫衣青衣官员都是如此,各自都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来阻拦圣令。
赵桓面色阴霾,偷偷的看着站在文武大臣第一位的宗泽,却看到宗泽面色无比平静的站立当场,而所有的武将居然也都是同样表情。
这看得他心头杀意汹涌,但是一想到那个高举他父皇头颅,然后与那北方巨妖血战得胜的人时,这一切杀意怒意全部烟消云散,只剩下了透心凉的彻骨寒冷。
就在赵桓打算说什么,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,也稍微打压一下宗泽时,他的双眼忽然猛的瞪大,本来有神的眼睛一下子发直,浑身更是剧烈颤抖着往大殿门外看去。
不单单是他,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们也全部无视礼仪规矩,个个都往那殿外看去。
一些管着礼仪文官们刚好喝问,可是下意识的也全部看了过去,然后是其余文官武将,短短时间内,所有人全部看向了大殿外。
他们就看到吴蚍蜉毫无形象的穿着一件破烂衣装,身上的污血虽然洗得干净,可是却给人一种更加恐怖的血腥感,特别是他一手提着一团血肉模糊之物,一看就让人胆寒,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。
他们就看着吴蚍蜉一步一步走来,如同走在他们心间,然后直接跨入到了这个大朝会的大庆殿内。
“我刚刚听人说,此等史书,不记也罢,对吗?”
几个头上流血,大声疾呼的官员目瞪口呆,不敢再发一言。
吴蚍蜉就看向了他们,然后乐呵呵一笑道:“我这人最是心眼小,而且我喜欢除恶务尽,你们家住何处?我找时间拜访一下。”
几个大臣浑身颤抖,一言不敢发,他们都用眼角去看赵桓,眼中全是绝望的乞求。
赵桓却是浑身颤栗如同打摆子,虽坐于皇座之上,但是却觉得自己正赤身裸体跪在金营里一般,别说是说话了,便是能够稳稳坐着都是因为他身体僵硬麻痹,而非是他的勇气。
宗泽叹了口气,踏步而出拱手道:“只是朝廷争端,无需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