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没辙儿。
现在老二迷魂过来,知道自己老婆孩子更重要,那老二媳妇儿自然就高兴,不再哭闹,甚至比以前更大气。
尤其被老大的小心眼一比,裴父就觉得二郎媳妇真是贤惠。
虽然心里难受,可他理智上知道分得对。
见父亲答应,裴端松口气,嘴上却要给自己找补。
“爹,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,不是当真要算计二弟。”
裴父:“我晓得的,你当大哥的,以后还要记着提携弟弟。”
说完他就去干活儿了。
裴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又觉得心塞。
他何必开口让爹帮忙?
难道不该是爹主动让他们闭嘴吗?
爹真是太木了。
随即他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,他就说那契书是他在长辈过来主持分家之前写的,谁又能怎样?
即便泼妇和叔伯几个说是他分家时候写的,他不承认,外人又岂会放着他一个童生不信却信他们?
不过他们不出去乱说是最省事的,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。
他回到屋里,吴秀娥还在哭,嚷嚷着要回娘家找兄弟来撑腰。
他懊恼道:“叫舅兄有什么用?给他们打一顿还是能把钱和地抢回来?”
本家长辈来主持分的家,他们抢回来,那就一点都不占理了。
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吃了。
他咬牙:暂时的。
“我教书的营生还在,每个月的进项也不少,以后我勤快给人润笔多挣几两银钱,咱们也就能继续买地了。”他满腔憋屈的怒火,好像炭盆里烧红的木炭,看着没有火苗却汹涌燃烧。
他觉得经过这一场兄弟反目分家,他也是因祸得福,心境上好像发生了变化。
从前没尝过的屈辱现在尝到了,于人生有了更深的领悟,一定能写出更好的文章。
来年再战,他指定会赢!
西厢,沈宁一边嚼豆子一边跟裴长青和裴母问谭家的事儿。
为什么大伯说他们不好相处,他们为什么搬去镇上了等等。
裴母声音软软的很柔和,“老谭头儿一家子是从北边山区逃荒过来的,朝廷把他分到咱们村。
夫妻俩一儿一女都生得很俊俏,当初不少人去他家提亲,他都给拒绝了,外人说他嫌弃提亲的人家太穷,养不起他闺女。
后来他把闺女嫁到县里粮店陈家,儿子也沾光在龙庙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