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伯和觉得言夫人的话里有点奇怪,不服气的道:“嘉嘉也是你女儿!”
言夫人哼了声,扭过头去:“去找你的通房歇晌午,一个通房不够的话,我做主给你纳两房良妾。”
“聂竹君,你不可理喻。”言伯和盯着言夫人看了半天,恼羞成怒拂袖而去。
房里只剩下言夫人和林嫲嫲,言夫人悲伤的哭了起来:“你看到没有?他居然还装糊涂,他怎么就装的跟没事人似得?他——”
林嫲嫲闻听言夫人的哭泣,悲从中来,流着泪说道:“夫人,您还是把眼泪忍忍,松鹤院的修缮,还得您把关,您不知道,小姐住的那间屋子逼仄的很,她的四云每次只能有一个留在她身边,着实不便。”
闻言,言夫人哭的更凶:“林嫲嫲,你听到没有?言伯和那狗东西,居然连名带姓喊我,竟是连一丝颜面都不给我了。”
林嫲嫲叹着气,陪着言夫人又哭了一会。
言伯和走回书房,通房梅香立刻笑逐颜开的迎上前,言伯和心里腻烦:“今儿,爷不下棋,你去把那棋谱抄十遍,不,抄一百遍。”
梅香的笑容垮在脸上:“老爷,奴婢就不是个下棋的料,叫奴婢给您揉揉肩,捶捶腿还得。”
她这一说,言伯和更厌烦了,胡乱在府里没头苍蝇似得的走着。
这时候日头烈,他满头大汗,心里更是焦灼。
“老爷——”梅香不知死活的追上来,伸手拉言伯和:“老爷,别晒伤了,叫奴婢伺候伺候您。”
“滚开!跟大老爷们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话?你又不是窑姐儿。”言伯和心里嫌恶,说话一点也没留情。
饶是梅香没听懂言伯和话里的意思:“是夫人要奴婢好好伺候老爷的。”
一听是夫人的授意,言伯和更怒,扭头朝泊云院走去,这时候已经过了晌午,老太师应该在院里跟舟伯下棋呢。
言蓁蓁正在抄书,余光看到水粉色的群裾,缠枝花的绣鞋便知道是谁来了:“你是不是瞅准我的丫头走开了才进来的?”
“哎哟,天啊,这是我三妹妹的字?”言婷婷的声音响起,每个字里都是夹枪带棒的,不安好意。
言蓁蓁抬头,惊奇的看着来人,言婷婷穿了和言嘉嘉如出一撤的水粉色衫裙,粉色缎面缠枝花的绣鞋:“有毛病啊?和二姐姐穿一样的衣服?”
“我们穿的颜色不一样,她的衣服是荷花粉,鞋面绣一支莲,我这绣的是夕颜花,怎地一样?”言婷婷有着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