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丢原本就在苏幕的意料之内,一个如此谨慎之人,又岂会轻轻松松的让你抓住?周遭黑漆漆的,只剩下风影摇动,哪有其他?
“起来!”苏幕敛了心思,“此事原是来碰运气的,没抓住,算他走运。”
年修起身,“爷,如今打草惊蛇,怕是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“那倒是未必,能出现在这里,便说明他有自知之明,压根就不怕什么打草惊蛇。”苏幕瞧着飞身落下的沈东湛,“只是,目的何在?”
年修沉默,咱也……不知道啊!
沈东湛落地,瞧着周遭,一则没有打斗痕迹,二则没有异常变化,心里有些狐疑,“你在搞什么鬼?”
“大晚上的,吃饱了撑的,出来溜圈!”苏幕拂袖往回走,“回去!”
沈东湛立在那里,瞧着她的背影微眯起眸子,“那个金大夫背后有人,你要找的就是那个人。只是可惜啊,年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终究没能抓住那人,让你们扑了空?苏幕,这就是东厂派你来永慰县的目的吗?”
脚下一顿,苏幕转身看他,“倒也不傻。”
“虽说这金大夫把脉的功夫,做得十足十,但真若遇见什么事,看他拿着银针都止不住颤抖的样子,简直可笑至极。”沈东湛怀中抱剑,“你早就看出来了,这金大夫虚有其表,想来当日,不是他救了寨子里的山匪!”
苏幕早就怀疑了,一眼看穿,不过如此。
“我倒是想知道,你是如何看穿他的?”这点,沈东湛很是狐疑,“毕竟所有人都觉得他医术高明,甚至于他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,也不似装的,委实有些医者仁心之色。”
苏幕勾唇,“问,就是本能。”
拂袖,离去。
沈东湛立在原地,目色微沉。
本能?
她一个杀人如麻的东厂千户,还能一眼就辨出大夫的好赖?
不过,有一点可以肯定了,这山寨里卧虎藏龙,不只是有山匪,还有东厂和锦衣卫,更有……别的势力掺合。
比如,从苏幕眼皮子底下跑路的那个。
沈东湛不紧不慢的回去,心里隐约有了底。
比如说,这薛宗越身上的毒,其实并不打紧,事实如此,待沈东湛回到了院门前,正好金大夫站在檐下,跟耿虎回禀说,薛宗越没事了。
耿虎进去看了一眼,虽然这草包小公爷还没苏醒,但是面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,可见是有些效用了。
“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