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这东西,寻常不会带在身上,要么带着火折子,要么带着打火石,这出门在外的谁还往身上搁蜡烛呢!
“你确定没有闻错?”年修不敢置信,“怎么可能带着蜡烛呢?”
舒云摇摇头,直勾勾的瞧着苏幕,“大人,奴婢确定没有闻错。”
“我知道!”苏幕招招手,示意她不要着急,“蜡这东西,未必是蜡烛,也有别的用处,比如说蜜蜡固封,这用处便多了去!”
年修恍然大悟,“爷这么一说,倒……真是这个理儿!”
“保不齐是那箭上的。”苏幕意味深长的开口。
年修心神一震,愕然明白了其中真意。
东厂内,不乏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,箭矢上淬了毒,又怕物伤其类,便以蜡固封,待到用时再行破蜡。
如此一来,安全无虞。
“那人许是身份不俗,不知是谁家暗卫,又或者是江湖上的杀手罢?”苏幕与年修行走江湖惯了,这种人见得多,便也没再往心里去,“快点吃完,早些回去。”
年修点头,“是!”
…………
殷都城内外,人来人往。
戴着斗笠的男子,快速进了四时坊的后巷。
后门,早早的有人等着,牵过他递来的马缰,领着他进了后门,“姑娘早就等着了,你怎么才回来?对了,事情办得如何?”
男人没说话。
“姑娘在楼上,您自个上去吧!”伙计将马牵到了马棚里。
男人连斗笠都没摘,低着头上了二楼。
林静夏就坐在那里,室内茶雾氤氲,香气弥漫,“回来了,还好吗?”
男人坐定。
水声潺潺,她泡好茶,将杯盏递到了他面前,“杀了吗?”
“没有!”男人低语。
林静夏微微一怔,“你说什么?不是让你去杀了薛宗越,如此一来,锦衣卫就会吃不了兜着走,因此会追查元国公府之事。”
“我,下不去手。”男人犹豫了一下。
林静夏端起杯盏,然则下一刻,面带愠色的放下,“你是忘了他们当年做过什么事?好了伤疤忘了疼?薛家没有好人!”
“我知道。”男人点头,“我几番拉开弓箭,都收了手,你可知道永慰县发生何事?”
林静夏一怔,“我有必要知道吗?”
“有!”男人徐徐将斗笠摘下,乱发覆面,即便如此,也遮不住半张凹凸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