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经过精心布局的杀人毁尸。”沈东湛继续道,“在尸体附近撒上血,野物会闻着血腥味而来,白日里倒是不敢,夜里便将尸体从浅土层里扒拉出来,啃噬殆尽。”
年修骇然,“这么狠辣?”
“与你们东厂的虎豹房差不多。”周南不温不火的插了一句嘴。
年修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谁还没有狠毒的时候?你们锦衣卫,就干净吗?”
“比起东厂,咱们还真的算得上仁慈这么一说。”周南不遑多让。
年修冷嗤,“真是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,也不撒泡尿照照,自己是什么德行!”
“说别人的时候,最好先看看自己!”周南反唇相讥。
苏幕和沈东湛正欲开口,各管各的奴才,谁知还没等他们开口,这对冤家又开始干上了,院子里打得不亦乐乎。
“过过招就算了!”苏幕开口。
沈东湛接过话茬,“别太认真。”
真的要是打起来、打伤了,既伤和气,又让人看笑话,委实得不偿失。
妙笔书生抱着柱子,瞧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,转而将视线落回亭子里,这两主子的心可真大啊,居然也不拦着?!
“人若是没找到,兴许还有一线希望,现在尸体找到了,说明这条线索已经断了!”苏幕叹口气,“简家的事没完,睿王府的事也棘手。”
沈东湛叹口气,“所以现在,你我算是同舟共济,携手并进。”
“这话说得,我东厂跟你锦衣卫,半点都不想携手,你若说是各有所图,相互利用,倒是更合情合理。”苏幕别开视线,瞧着他来时的方向。
那一地的落花,被风卷得到处都是,连墙角都沾了花瓣,真是好看极了!
“有所图?是有所图!”沈东湛若有所思的瞧着她,“你想如何去查睿王府的事?”
苏幕垂眸,“睿王府非寻常之处,皇上既是下的密旨,我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进王府,白日里不好行动,只能昼伏夜出了!”
须臾,耿少离和舒云疾步行来。
见着二人都在场,舒云心下微震,与耿少离对视了一眼,终也没敢多说什么,只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“义父!”
“爷!”
苏幕淡然饮茶,“怎么了?”
“叔公说,查出那只死鸟,中的是什么毒了。”耿少离开口。
沈东湛的眉心微挑,“你动作倒是快!”
“你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