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元生跟着站起,有些着急:“赔礼的事,还可以商量。你至少听一听陶某的来意。”
是了!
进门到现在,讲了那么多话,他竟然还没有完全抛出来意!
管裳的目的本就是这个:你不是喜欢兜圈子吗?也要看老娘愿不愿意奉陪!
她冷呵道:“诚意都没有,来意算个蛋啊,谁要听你闲扯?”
开始爆粗了。
陶元生目瞪口呆,终于明白过来:刚才她真的是很客气的了!
管裳一开口,不炸裂对方,她名字就该倒过来写了:“第一!老太太苛待我三年,我一朝回敬已经出了气。如今她病重,是她应得的报应,我宽宏大量,也不与她多加计较。”
她侧头看向陶元生,微微扬起下巴,这副模样傲娇得很。
问话也十分骄纵:“陶将军,你觉得呢?”
要说,这位将军当真是太讲礼节,并非那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莽汉。
还是那句话,他偶像包袱重,做不出来陶家其他人那样无耻的事。
但,往往他吃亏也就吃在这里!
他不愿意承认,却不得不面对现实:“管二小姐所言极是。”
明明他是牛高马大的大老爷们,要比管裳高一个头,还是个久经沙场的武将。
可她仰视的目光,却给他强大的压力。
好像她也经历过尸山血海一般,眼眸里有浓重的血腥气。
见他态度良好,管裳面色缓和了一些,继续道:“第二!陶苗苗害我的事,背后是什么来龙去脉,那是你们陶家的事,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。她得到了什么样的下场,都不是我造成的!”
她唇角抿出一丝冷笑,问:“陶将军,你认可吗?”
陶元生还能说什么?
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管裳这回真笑了,突然就没有了凌人的气势,道:“第三!你是卢宗平的舅舅,他如何对我的,如今也算是人尽皆知了。在我管裳这里,没有以德报怨这种说法,他待我不仁、我对他不义,天经地义!你总不能,是为他出头来找我的吧?”
陶元生摇头:“自然不是。”
见他态度良好,管裳转身,回到原来的主位上坐下,道:“行,那你可以说出来意,看看我们能不能谈下来了。”
陶元生:“……”
他发现了:她擅长把控对谈火候,绝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