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9
唐纳言把手里的瓷碟放下:“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,填填肚子吧。”
蓝地白花的葵口盘里,盛着几块精致的点心,看起来就很可口。
庄齐确实饿了,她抓起一块尝了尝:“嗯,万和的菜越做越没味道了,都是中看不中吃的样子货。”
唐纳言笑:“你怎么就不想想,是不是你从小吃多了,变得越来越难伺候。”
她捏着点心扭了一下身子:“哪有。”
唐纳言把手交在背后,挑了下眉:“你刚才的这些定语,都是来形容周衾的?对他评价很高啊。”
庄齐站起来,后背抵着坚硬的书桌,她说:“没有,我就想让他高兴点。”
“他高不高兴,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吗?”唐纳言问。
她想了片刻,还是点头:“我没有多少朋友,他算一个。所以......很重要。”
唐纳言静默了一会儿,忽而笑起来。
他那个笑很怪,像深秋后半夜的月亮,落下去就不见了。
庄齐看得一阵失神,她问:“哥,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唐纳言一只手插在兜里,朝她走近两步,拿起桌上的一本拉美小说,眼神落在崭新的封面上,他说:“小齐长大了,心里头也有别人了,很正常。”
很正常三个字说出来,也听不出是在安慰谁。
一整晚了,庄齐先逼着自己去吃饭,又在那样拉郎配的氛围里,装了两个多小时的聋,回来后担心起了周衾。
说实在的,她的情绪也不算太好。
听哥哥这么说,庄齐也学着他的模样,笑了下:“对啊,哥哥不也是吗?你都要结婚了。”
他淡嗤了声:“是哪个说我要结婚的?”
唐纳言背着光,挺拔地站在她的面前,像一座险峻的山峰,她永远别想攀上去。
庄齐往后撑着的几根指骨用力收紧了。
她压唇的弧度,跟着剧烈的心跳一起,就快露出马脚。
在哥哥的逼视下,她小心翼翼地说:“不是吗?文莉姐要嫁给你,大家都知道。否则吃饭的目的是什么?”
唐纳言被她简单的逻辑气笑:“吃饭的目的就是结婚?你认为婚姻是这么儿戏的东西?一顿饭就能定下来吗?”
庄齐垂下头,盯着地上的影子看,她小声说:“一顿不行就两顿,反正请来请去,总会定下来的。”
“哥哥二十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