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问道。
“你骗我你父母双亡,我相信了。”御幸臣讽刺地提了提嘴角。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宋颐慢慢平复下来,道,“在我心里,许谨言已经死了。”
那个严肃又温和的父亲,在她母亲死后很多年里,确实不曾出现在宋颐的眼前。之后与她来往的,不过是另外一个套着许谨言皮囊的男人罢了,宋颐拒绝承认那种人是自己的父亲。
“如果你说实话,我母亲不会那么对待你。”御幸臣道。
如果宋颐老实说出她是许谨言的女儿,林秀婉就不会对她有这么多的刁难.......而他们的婚姻,也不会走到今天这难以转圜的地步。
“林秀婉势利也是我的错吗?你在这里谴责我,不如先去谴责你的母亲。我是真的不明白,她有多瞧不起你,才会觉得你需要靠婚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”宋颐顿了顿,又挑了挑眉,“又或者,她其实是没有错的,你的确需要一个家世显赫的妻子来帮助你,对吗?”
“宋颐!”御幸臣喝止她。
宋颐见他是真的生气,也就没有再说下去。
御幸臣喝了一口水,强按下胸中翻涌的怒气,才道:“我要靠调查,才知道我的岳丈是谁,这难道不是笑话?”
宋颐皮笑肉不笑地回道:“那恭喜你,你岳丈居然没变。许依依也是许谨言的女儿,你也不吃亏。”
御幸臣直直地看着她,仿佛要透过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一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。半晌,他才指着自己的心口,道:“宋颐,我也是个人。”
“我的妻子从来没有信任过我,欺骗我整整九年,我不该痛心吗?”
这是他在她面前,第一次谈他的心。
宋颐看着对面的男人,他大概是真的很伤心,从来都孤高自傲的眼眸里第一次盛满了落寞。
真的好奇怪,出轨的人是他,把她逼到绝境的人也是他,到头来这个人却坐在她的对面,对她说他心痛。
宋颐垂下头,很轻地说:“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,我不是你的妻子。三年前就不是了。”
男人听完她的话,手颤了颤,放在了身侧。
他缓缓起身,对她说道:“你说我是泥点,你嫌脏。你永远抽离得这么快,”
他顿了顿,很平静,又很哀伤地陈述道:
“可能因为你真的没爱过我。”
御幸臣转身推开包厢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宋颐怔怔地看着门后空荡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