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很可能就会命丧于此,宋颐竟然没像刚才那么害怕刀疤,她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你到底找了谁来?”
刀疤嗤笑一声,回到宋颐的身边,一脸恶毒地道:“御幸臣,还有你那个书记爹。”
他果然找了御幸臣。但让人没想到的事,他居然还联系了许谨言。
这样说来,死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王招娣了,因为他这个旧情人死了,刀疤才疯了,想让除许依依以外的所有与王招娣有关联的都来陪她一起死。
只是刀疤想借她引出那两个男人,未免有些过于高看自己了。
宋颐自嘲地笑了笑:“你用我作饵,应该是找错了人。我在那两个人心里没什么地位,他们不会为了我涉险。”
刀疤闻言,仔细看了宋颐一眼,见她神色哀伤不似作伪,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狂笑。
宋颐不解:“你笑什么?”
刀疤笑够了,才停下来嘲讽地看着宋颐:“我笑御幸臣,明明为了你机关算尽,到头来,你却丝毫不领情。”
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,宋颐蹙眉,御幸臣为了自己机关算尽?他不是跟许依依订婚了吗?为什么刀疤的说法像是御幸臣为了自己作出很大的牺牲似的。
不对,肯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没有注意到的……难道,王招娣的死,跟御幸臣有关系吗?
不待她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,刀疤突然一把将她扯起,他一手禁锢着宋颐的身体,一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顶在宋颐脖颈上的大动脉处,将宋颐推至窗口。
窗外是一大片的空地,因为荒芜多年杂草丛生,大片的草丛一直蔓延到大门处,铁皮大门上长满了铁锈。现在,这扇铁门正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推开,御幸臣缓步走了进来,他的身后跟着一脸疲态的许谨言。
两人站定,与站在二楼窗口挟持着宋颐的刀疤对峙。
刀疤眯缝着眼睛,往远处看了看,突然冷笑一声,举刀往宋颐手臂上扎了一记。
剧痛自上臂传来,宋颐痛得脸色惨白,但她不想示弱,便咬着嘴唇把痛呼声吞了回去。
刀疤又把刀挪回了宋颐的颈部大动脉:“少玩花招,让门外的警察退下去,你们两个自己进来。”
许谨言看见宋颐手臂上的血,彻底慌了神:“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别伤害小颐。”
御幸臣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宋颐受伤的地方,他没有说什么,直接出了铁门和警察交涉。
不一会儿,铁皮大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