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他爱她。
他们的爱情里,苦心孤诣的人是宋颐,患得患失的人也是她,最终迷失在爱情里失去自我的人,还是她宋颐。
有句话说得很对,在感情这场仗里,谁先爱上,谁就输了。
谁料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现在,曾经的输家宋颐躺在病床上,等来了现任输家御幸臣的告白。
但是他的告白却迟到了。
宋颐看着御幸臣,认真地道:“你知道吗?三年前的任何时候,只要你跟我说你爱我,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回到你的身边。”
“哪怕那时候我明知道你身边有许依依,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会受到怎样的羞辱,但我也认了。说出来不怕你笑话,离婚以后我还差点给你打求救电话,我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救我。”
御幸臣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你跟我说过,三年前你等了很久。”
他说的是宋颐被人下药那次,那天她神志不清,哭着指责御幸臣为什么接了她的短信却不去救她,她说她三年前等了很久,也没能等到他。
见他提起,宋颐便实话实说道:“那次我摆完画摊回家,遇到了一个白人醉汉。他见我落单,便想要来欺负我。我根本躲不开他,只好手忙脚乱地给你打了求救电话,拨完号才想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,打到一半就挂了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幸好咖啡馆的老板娘打烊回家路过那里,帮我报了警。”
御幸臣听完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
良久他才开口,声音又哑又涩:“宋颐,我配不上你的原谅。”
他眉眼耷拉下来,满脸的懊丧与悔恨。
天之骄子难得萎靡,很难不让人生出怜惜之情,宋颐从御幸臣松了劲道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,轻轻拍了拍御幸臣的头:“我不是说过不怪你了吗?何况你三番四次地救了我,早就抵消了。恨一个人太费心力了,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,只想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。”
她的手指下移,轻轻点了点御幸臣的额头:“我原谅你了,你也原谅你自己吧。”
御幸臣抬手抓住了她的指尖:“都听你的。”
宋颐笑了笑:“有些困。”
她刚一醒来就经历了两场耗费心力的谈话,重伤未愈的身体难免疲倦。御幸臣抬手看了看手表:“睡一会,要吃饭了我叫你。”
宋颐从善如流,安心地闭上了双眼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然擦黑,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