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糟糕想法,她还是不敢回头,挣扎着要去爬树——尽管她自己也清楚这不过是无用功。
然后她并没有迎来那头野猪,只听一阵巨响,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宋颐靠在树干上转身,不远处就是那头大野猪,此时躺在地上生死未明。
真是万幸。
宋颐出了一身的冷汗,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。
是谁救的她?
就在她疑惑间,御幸臣带着一队人拨开了杂草丛,急匆匆地向宋颐奔来。
他看上去极为狼狈,笔挺的高定衬衫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,脸上沾满了灰尘,和着汗水流下来,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好几道脏脏的水印。
他的身后耀眼的阳光,他就在这样灿烂的阳光里,带着汗水和灰尘,又一次赶到了宋颐的身边。
宋颐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断了,在御幸臣搂住她以后,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:“你怎么……这么晚……我差点就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御幸臣抱紧她,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重复了一遍,“对不起。”
宋颐轻轻地道:“力气不要这么大……抱痛了……”
御幸臣连忙松开她,圈在怀里,招呼医生过来查看宋颐的身体状况。
户外条件有限,医生粗略看了看,表示情况还好。宋颐松了口气,御幸臣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累了就睡。”
他这话正中宋颐的下怀,没一会儿,她就在他宽阔而安心的怀抱里陷入了黑沉的梦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才重又从深眠中醒来,她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,而面前的人,居然是欧阳语凝。
宋颐见到她,心沉了沉,默默看着欧阳语凝坐在自己平时爱坐的那把北欧风格木质椅上,小口小口地啜饮一杯咖啡。
大概是她的目光太有存在感,欧阳语凝终于发现了宋颐:“嫂子醒啦。”
宋颐沙哑着嗓子,毫不客气地指挥欧阳语凝:“倒杯水给我。”
大概是她话里全是命令的语气,欧阳语凝只是笑眯眯地坐在原地,并不动弹。
宋颐却不肯放过她,接着道:“你不倒?那一会儿让御幸臣倒。不过,你是用照顾我的借口留在这里的吧,若他进来了,见我一个病人居然连口水都没得喝,不知会作何感想。”
她这话猜得丝毫不错,御幸臣放了公司大半天的鸽子,屋漏偏逢连夜雨,御氏的一个订单还出了点问题,导致他不得不回去亲自坐镇,这才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