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里的瓶装咖啡提神:“去一趟交通局,一个路口一个路口查,运人总要用到车。”
方特助有些犹豫:“但我们甚至连哪种车型都不知道,这怎么找?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。”
御幸臣苦笑一声:“我难道不知道?但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方特助便应了一声,自去吩咐司机小王开往交通局。好在御幸臣人脉广,到了地方,他只打了个照面,自有人按照他的要求去办事。
两个大男人忙到现在,连口热饭都没吃,方特助考虑到御幸臣肠胃不好,正想安排一下伙食,却听御幸臣的手机响了。
御幸臣接起电话,没说几句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胡乱应了声便挂了电话,对司机道:“去医院。”
方特助有些不明所以:“御总,这是怎么了?”
御幸臣靠在座椅上,很是疲惫的样子:“小抒出事了。”
他神色不好,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打击,方特助也不敢多问,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到了医院病房。
宋抒正坐在病房上闷闷地掉眼泪,他一向乖巧,很少哭闹,连闹脾气也是悄无声息的,看着更让人心疼。
王阿姨端着饭菜站在他的旁边,但他却始终抿着嘴不肯吃饭。
御幸臣大步走上前去,把宋抒抱在怀里:“小抒,怎么不吃饭?”
宋抒用手揉了揉眼睛,哽咽道:“麻麻,麻麻不见了。我要麻麻.......”
宋抒哭得很小声,御幸臣把他抱得更紧,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,他们这飘摇的三口之家,之所以能维系起来,全靠宋颐那单薄但蓄满力量的身体。
没有宋颐,他跟宋抒竟都如丧家之犬一般,惶惶不可终日。
但他到底沉稳,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中抽身,试图让自己振奋起来,却不期然地发现怀中小豆丁的呼吸有些不平稳,他探手摸了摸宋抒的额头,着急地道:“怎么在发烧?医生!叫医生!”
......
已经是傍晚,方特助手里提了一袋小笼包和一盒牛奶,走向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御幸臣:“御总,还是吃点东西吧。您一天没吃了,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,您要是倒下了,少夫人和小少爷怎么办?”
方特助前面说了一大堆,御幸臣都像是毫无所觉,直到他提到宋颐母子,御幸臣这才有了反应。
他伸手接过方特助手里的食物,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,机械地像是吃一块没什么味道的白蜡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