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术算是成功了,但是接下来还得好好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,不过,概率应该是不大的。”
宋颐再次谢过医生,御幸臣便搀扶着宋颐转到宋抒躺着的病房,透过玻璃窗看到宋抒苍白的小脸,宋颐红了眼眶。
“别哭了,小抒不是好好的吗?等他稳定下来了,我们就去外地散散心吧。”御幸臣觉得宋颐反复的病情,大概率就是过于忧心宋抒的健康状况,现在宋抒救过来了,两人都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。
宋颐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的,看到小抒好了,我也就开心了。”
夜深人静,医院里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宋颐轻轻地把御幸臣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,摸黑从床上起来。
黑夜中,有走廊上的灯光透进来,稀稀拉拉的印在御幸臣脸上,他明灭的五官透出一股神秘感,宋颐细细地盯着看了会儿。
最终,她还是下了床,穿起鞋子,然后从外套里拿出一封信塞在了枕头下面,顿了顿,故意让信露出了一角。
再次看了眼御幸臣之后,宋颐深吸一口气,决绝地走出了医院。
晋城轮渡码头,密密麻麻的船只堆叠在港口,像一只只怪物蛰伏在黑夜中。
宋颐轻易就找到了那艘唯一亮着灯的货船。
一个粗犷的大汉从船上跃下来,稳稳落到岸边堤上,用生硬的中文问道:“宋颐?”
宋颐点了点头。
那人吹了一声口哨,很快,船舱上放下一排登船梯。
宋颐左右看了看,问道:“许依依呢?”
汉子语气恶劣地吼道:“你上船就是了,哪那么多问题?她在丹国等你呢。”
听到“丹国”这一词,宋颐不禁打了个寒战,往船上走的身影瞬间顿住。
“你说的是那热带小国丹国?”她惊讶的问道。
汉子只含糊不清地嗯了声,看到宋颐不愿意继续往上走,使劲推了她一把。
宋颐站不稳朝前跌去,扶助了船上的围栏才站住,想到肚子里的孩子,她彻底怒了:“推什么推!我有个好歹,你怎么向许依依交代?”
被这么一吼,汉子像是怕了,一路上都对她特别照顾。一会儿倒热水,一会儿送毛毯,一会儿送痰盂。
宋颐刚上船那会儿还能想些比如许依依的身份之类的问题,但是船一动,她就吐得昏天暗地,到最后吐累了,直接昏睡过去。
晨光熹微时,汉子蹑手蹑脚走进来,说道:“宋小姐,